李昭明突然感觉自己落在实地了，远处云雾缭绕间好似有一个道观。远远的，他看到一个背影，他一步一步朝着那个背影走去，

直到那个背影转了身，他望见那张与自己有些相似的脸差点以为撞鬼了，直到那人微微一笑，唤了声：“哥。”

李昭明惊了一下，随即想起自己一直有个从未见面的双胞胎弟弟，刚出生不久就被道士抱走了。

“文……宣？”李昭明琢磨着念出他的名字。

“老爷子取的名字确实比李渊取的好听。”李世民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李昭明下意识问：“什么名字？”

“李玄霸，根本就与他形象不符嘛。”李世民无奈道。

“不是李元霸吗？”

“啧，那是你们乱编的，也或许避尊者讳吧。”

李昭明又问道：“你为什么会在我脑海里？”

“……执念罢了。”

“执念？”

李世民的目光透过李昭明的眼睛，望向那个人，轻轻一笑：“许久不见，我的……”

他的声音微不可闻，李昭明：“什么？”

李世民又不说了，李昭明瞪了他一眼，挑起自己兴趣又不说是什么，过分！

吕岩拍了拍李昭明的肩头，随后从他脖子上取下了那块玉，李昭明看向自家弟弟，那人回一个微笑，随后问道：“师父，你说的缘起之时和缘起之地是哪里？”

“容我想想。”

李文宣点了点头，随后朝李昭明伸出手：“走吧。”

李昭明被安排到了一个房间，李昭明时常出任务哪里都去过，所以对于所处的环境并不在意。

他想了想发生的一切，有些心烦的把自己蒙被子里睡着了。

药烟袅袅，看到那人熟悉的端茶动作，李世民蒙住了他的眼睛。

“……阿民。”明明猜到了，但是声音还是不自觉的颤抖，李世民移开了手：“等了两千年，就是为了今天这一面，我一时也不知道值不值。”

“……”

看到他颤抖的手，李世民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若是你知道我整日困在他脑海中不能动，不能说，什么都做不了，你会后悔吗？”

“你知道的。”

“所以这也是我跟你学的啊，阿玄。”李世民笑眯眯的说。

那人再也没忍住抬手按下李世民的后颈，吻上了他的嘴唇。

李昭明醒来的时候就发觉自己脑海中多出很多记忆，头疼的按住了头：“这都是……”

他愣住了，这都是自己的前世啊，只是……只是之前一直都在“李世民”那里。

门外响起敲门声，他立刻起身开了门，看到那人数千年不变的从容笑容，他想起自己一次次送走他，只觉得又爱又恨。

“阿翁说要接我下山，我一直待在山上，闭门不出，所以不太了解现在的一切，你可以教我吗？”李玄霸，如今的李文宣凑到他的面前，眼里满是笑意，“哥。”

李世民爱他入骨，也恨得咬牙切齿，只能瞪了他一眼：“我死了！鬼魂靠近生人会怎么样你比我清楚！”

随即他看到李玄霸脸色变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我还用你保护？”李世民哼了一声，李玄霸抬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将那块玉再度系在李世民的脖子上，李世民身体瞬间更加凝实。

李玄霸轻轻叹了口气，随后抱住了李世民：“阿民……我都记得，我也一直在等你，等到如今，盛世太平。”

他伸手扣住了李世民的手：“我们一起，好吗？”

“你师父是……”

“纯阳真人，吕洞宾。”

李渊胡子拉碴的开车到山脚下，他奉老爷子的命令来接他的另一个儿子去参加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