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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不像样的决斗终于结束,诚仰躺在拳台上大口喘气,一面用手遮住脸,一面回想起最后自己那堪称情不自禁的那一吻,又觉得满是羞臊。
实在是不知所措。若说先前在地下俱乐部时自己的亲吻脚部举动尚且还能算是被花梨武力威慑下做出的,可今日拳台上发生的一切全是无意识间遵从内心,这才最让诚感到迷茫。
少年起伏的胸膛渐渐缓下来,细细密密的汗水遍布在精壮的身体上,在头顶镁光灯的照耀下显得颇为性感。
花梨早已翻身跳出拳台,取了一旁的宽大毛巾擦拭身上的汗,另一只手去拿功能性饮料,眼睛瞥过躺在拳台上不愿起身的诚,心下了然。
一直以来,诚对外的形象都是开朗、正直的绅士,也因此他在校园里颇受欢迎,与男生们嬉笑打闹成一团,对女生们绅士有礼能博得欢心。但这些攀附在诚骨子里的“绅士礼仪”已经要变成控制其行动的傀儡线,傀儡线连接他的四肢,牵扯他的行动,在他的血肉里低声轻语:你需要背脊挺直、你需要绅士做派、你需要尽善尽美。
那傀儡线又低低嗤笑:你不需要臣服他人、你不需要遵循欲望、你不需要成为别人的服从者。
于是那傀儡线越裹越紧,无形的丝线拉直诚的脊背,勾起他的嘴角,命令他抛弃内心所有可能出现的让人羞耻的想法。
不过没关系。花梨收回目光,吮了几口饮料,缓缓吐出口气。
我会帮他斩断所有傀儡线。
可花梨不知道的是,现在的诚内心的沮丧要远远大过羞恼。
即便当初在地下俱乐部里诚也输给过花梨,可当时的花梨身体健壮毫无不适,那时还能说句花梨的力量和经验都碾压诚。可如今呢?如今花梨因吸入不知混了什么东西的催眠瓦斯,身体只有普通女生的体能,方才的决斗仅仅靠娴熟的格斗技术就能将他按在地上打,他要如何保护花梨?
怀揣着这些自责与沮丧,诚浑浑噩噩跟着花梨下了楼,直至夕阳西下才勉强打起精神。
虽说太阳已然要落山,但自午后升起的温度仍散不下去,花梨便穿着超短裙盘腿坐在沙发上发信息。那短裙只恰恰好遮住少女的私密区,但这半遮半掩的模样却愈发勾的人不自觉往裙摆边沿瞟。
诚从厨房出来,给花梨端了杯草莓冰沙,瞥见花梨这颇为奔放的坐姿倒没说什么,只是开了空调后又给花梨拿来一张毛茸茸的小毯子,弯腰盖在花梨的腿上,声音低低的:“花梨同学,晚餐想吃什么吗?”
花梨并不客气,但真认认真真想了想:“凉面吧,今天是实在有些热了。”
似乎是不出意料,诚弯了弯眼睛:“夏天要到啦。”
花梨放下手机,同那人谈好后心情大好,接过诚递给自己的冰沙,舀了一大勺后送入嘴里,感受着乍然的冰爽,忽然问道:“诚同学,你家里没有其他人吗?”
诚早就钻到了开放式厨房里,闻言回头道:“平日家里就我一个人的——啊,我父母在外工作,很少回家。管家爷爷最近告假,平日里会有人定时来打扫卫生什么的,所以一般就我一人在家里。”
这番话说的很轻松,却难掩话语背后几乎要涌出来的寂寞。
诚倒是很好的收视了自己的情绪,冲花梨笑笑,又去做手上的工作。
信息量倒是很大。花梨眯了眯眼,又往嘴里塞入一勺冰沙,几乎发出谓叹:真是贤惠啊。
于是直到夜晚,当真再没其他人进这房子。
诚家的小区处在高处,几乎是独栋别墅区,从窗台朝外望去,不仅能看见郁郁葱葱的树丛,也能看见颇为繁华热闹的街道。
夜虽然深了,花梨却没有什么睡意,而是穿着单薄的纱裙般的睡衣去了露台处吹夜风。
窗外遥遥看向远处,亮着各种各样的灯,映的远处都罩在朦朦胧胧的灯光里;矗立在建筑群里的东京塔早早亮起了不同前几日的白色灯光,似乎也在低声宣告着夏日的到来。
花梨双肘撑着泛凉的大理石栏杆,有疾风掠过她的裙摆,勾起她的发丝,最后又急急奔向远方,而她仿若无知无绝,那双琉璃般的眼睛正定定瞧着远处的城市,眸里几乎要纳入世间万物,却又万物入不得她的眼。
“花梨同学?”这间屋子主人的声音犹疑地传来,花梨却不做回答,于是身后的脚步声逐渐近了,最后落在她的身边。
“花梨同学,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少年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困意。
花梨终于侧头望过去,眼里定定地装着只穿着短衣短裤的诚,语气似乎是漫不经心:“我明天约了组织里信得过的人见面,诚同学——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诚的眼睛瞬间一亮,那点困意都被驱逐走了:“要去!我要去!”
那兴奋的劲儿,像是小学生明日要去露营一般,满载期盼。
花梨听见自己笑了一声,于是她又转头安安静静看着夜景。
诚却清清楚楚看见了花梨刚刚不自觉的浅笑,一时间心跳如雷,只觉得一阵热气涌上脑袋。强捺住自己无法言说的快乐,也转头去看外头的夜景,又很欣喜地望着挂在天上那轮又大又圆的月亮道:“今日的月亮真圆!”
“嗯。”
“今日月亮也很美!”
“嗯。”
大街上的人很多,太阳高高悬在头顶上,把人逼出了一身汗。
在那企业大厦的对面楼下的咖啡厅里,一头柔软银色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