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从医院回来的时候，我听见别人说的。”

“好，等我和你打完电话我就睡觉。”

……

“不可以。”陆云起拒绝，“份证的事以后再说，炸也是。”

和吃没太大区别，但陆云起不想再纠结这个：“吃完了就回房间睡一会儿，还难受就给我打电话，我带你去医院。”

“就着咽。”陆云起不知该说他些什么，“长这么大没吃过药吗？”

“好吧。”尽有些失落但他还是照了，“我现在回房间睡觉。”

“我也不知。”陆淮然不好意思地笑笑，“可能是因为和它们在一起的时间长。”

“我都把药放桌上了，你为什么不吃？”

陆云起的心情从“啊！”变成了“啊~”

“好吧。”她回，“你睡觉吧，我晚上尽量早回。”

尽想不通，但陆云起生气一定是有原因的，他把手机放到书桌上，然后抓住床单的两角，大幅度抖动起来。

“你可以把我卖掉，去给别人打工，赚的钱都归你。”

“别人怎么说的？”

“嗯。”陆淮然在电话这边，“我会在你回来之前醒的。”

“吃过。”他答，起去接，“小时候吃过一次，我就是这么吃的。”

声音传到陆云起的耳朵里：“这又是什么声音？你又在什么！”

“在你们这里是用来骂人的吗？”陆淮然停下去去的动作，扯开了因为动作太大而束缚在上的床单，“列托格的狗…呼…特别喜在地上，撞到一起的时候就会说…哼…你到那边去，很好……”

“挂了，你睡吧。”

“好啊！你对我真好。”刚才的那一失落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被投喂的喜悦，陆淮然到床上，“多少钱你帮我记一下吧，还有那盒退烧药，我以后一起还给你。”

后来陆云起才慢慢发现，他上像狗的习，不止这一。

陆淮然听后也笑起来，忍不住学狗打，书房的板床在他翻来覆去的抖动中被晃得哐哐作响。

“还笑？你听不来他在骂你吗？”回过神来后她说。

他把手机放在一边，拆开一粒胶就要往嘴里送。

回来后他先喝了，然后把胶放在嗓咽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声音重现在陆云起的脑海里堆无数个教训孩的家长，“你学得真像。”

是让你吃了吗？”吃了退烧药就不会这样，她突然有些恼火，“不吃药当然不会退烧了。”

“对不起，我现在吃。”

“我会给你一个清淡的饭，你醒了去门拿就好了。”

说话时气吁吁的语气难以忽视，陆云起打断：“你什么？”

“你生气了吗？”电话那的声音变大，陆淮然到疑惑，“为什么？”

“我没有份证去不了医院。”陆淮然提醒，“我想吃炸，你可以帮我一个吗？找到工作之后我会把钱还给你。”

陆淮然沉下声音，模仿：“买什么玩？我天天累死累活上班赚那么钱，再哭我就把你卖给人家！你自己打工买！”

所以陆淮然应该好好谢他那张脸，和自己慈悲为怀的心。

“我在铺床单。”他回，“你不能总是这么大声说话，嗓会坏掉的。”

“谁教你的？”陆云起又好气又好笑地问。

她沉默了好半天，最终无法说法说服自己原谅陆淮然，于是怒吼：“谁让你带人到我家这事情的?”

刺耳的声音在耳朵和手机屏幕间隔一段距离，陆淮然怔怔盯着通话页面：“没带人到你家呀。”

“你怎么还？”

“等等！”下挂断键前她又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你又不是狗为什么喜在地上。”

陆云起心里的那一笑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庆幸——如果昨天就那么让他走了，他不一定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我在列托格的时候就很喜和小狗们一起草地，我刚刚太兴了就没忍住起来了。”说话间他又抖了两下，“但是我会把床单铺好的，上面也没有脏东西。”

影一消失在画面边缘，陆云起转动摄像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见他。

“我刚刚在床单，了很多圈所以有累。”

她有些尴尬地哦了声：“那行吧，但是也要注意休息，发着烧呢。”

“哈哈哈我还问他能卖多少钱了呢…”他一边到贴墙的床尾一边说，“他说一边去！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