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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2/2)

“太后亦然。”

迷蒙地眨了眨,也不知是不是因着自己之前了什么错事,叫这人觉着不喜了还是其他的原因,这才有了这般的态度转变。

元盛一回见到鹿元这般收放自如的哭技,被惊得目瞪呆,继而炸开,挪着步隐到严褚后,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你只静心养伤,此次发生的事,朕会公正理。”

鬓边几缕碎发垂落,遮住她小半边清妩侧脸,微光在她跃浮动,元迟疑片刻后,还是就着那白玉勺将气味烈的药吞咙里。

她记得严褚上回给她喂药的时候,脸上挂着散漫又温和的笑,她自幼是怕苦的,他便命人备一碟饯和几碟她喜的糕,每吞下一药,便奖励似的一颗到她嘴里。

说罢,严褚从床沿起,低声唤来一直静候在外的清茶,冷然吩咐:“照顾好公主,没有朕的命令,无论是谁,都不准踏建章内殿。”

而她十分冷漠地别过,不屑一顾。

不然还指不定如何个嫌弃法。

那苦味从尖蔓延到了心里,严褚喂一勺,她便乖乖一勺,一碗药不多时便见了底,末了,严褚替她了嘴角,又了颗枣给她着,声音温和不少,“只要每日时服药,遵医嘱,两三月便能瞧见东西了。”

总归他要走,她就是极不安的。

嘴角蠕动几下,昂着张惨白小脸,显得格外楚楚可怜,就连声儿都是颤颤的,极轻地飘到严褚的耳朵里。

梦中,明明不是这样的。

原就坐在床沿边,又闻着那竹香还在跟前不远,于是就在男人话音才落下,步还未迈开时,她便颤颤地下了榻,十手指摸索着探到半空,情急之下难免疏忽了脚下,所以地就是踏板上的空坎。

她问:“你是不是要走了?”

这便是准备离去了。

脚下一落空,人也跟着往下跌,元小小地惊呼一声,跌一个厚实的膛。

皱着眉,在听到睛能恢复后方松了气,却又被男人这般疏离淡漠的话语和态度惊得一愣。

青竹香在鼻尖弥漫,元闭着,乖乖地任由男人抱着,又伸一只胳膊,虚虚地环着他的脖颈,严褚默不作声地将她抱到床榻上坐着,声音不觉严厉几分:“跑什么?”

的雾气得咽了回去,最终认命般在心底微叹一气,对她:“先将药喝了,凉了便减了药效。”

严褚怀中还留着她上淡淡的木棉香,面对着她这般突如其来的问话,并没有上回答,倒是元盛笑着对元解释:“公主有所不知,这两日皇上担忧您的病情,亲自守着,已落下了许多折没批。”

似懂非懂地泪珠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一颗打在严褚的手背上,她也不说话,也不瞧着他,恍若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说什么公正,实则从命人将她抬来建章的那刻起,他的心就偏得没了边。

她实在是记不清楚前前后后发生的事,就是此刻后脑勺上鼓起的包,她都不知是何人所为,但她记得他的名字。

说罢,他在那双勾人的杏眸里,清楚地瞧见了自己的模样,素日最净的男人已然生了青黑的胡茬,他勾勾,想着还好她瞧不见他此刻的狼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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