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现在还和那人共一室，亚历克斯真是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他火急火燎地穿好衣服，冲下楼去，却在楼梯撞上了那人。

除了妹妹，没人能这事儿，没人会自说自话地跑来自己房间把什么照片换掉。为什么，她为何无不在？！用着各方式手段提醒自己她的存在？！像个病毒一样侵蚀，破坏自己的生活？！

哥哥很快就回到了车上，把一瓶和一盒不知什么东西毫不客气地扔在自己上：“把这个吃了。”

3.

莱斯利看着哥哥迈着沉重脚步上楼的背影，心再一次碎成了冰渣。搞了半天，你还是觉得我只是为了跟你睡？如果前夜是梦幻极乐，那此刻，她又一次落了万丈渊。

“fuck！”已经知不到疼痛，他握的拳重重捶打了一下瓷砖。和他一起犯下罪行的人是谁已经很清楚了，他无法再欺骗自己。

那是一盒急避药。莱斯利的呼突然变得急促，她低看看药盒，又抬看看亚历克斯，神里都是哀怨和不知所措。

当然他不能也不会这么的。在门，他突然把莱斯利用力推到墙上，双臂将她牢牢困住。气压降到了极，他们就那样四目相视了片刻。最终，他的所有愤怒，恐惧和不解都只化成了一句话：“你不就是想跟我睡吗，现在你满意了？”

即使到了这时候，亚历克斯还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现在无论是发疯也好，暴怒也好，都无济于事。可是他忍得真的好辛苦，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抓住方向盘猛打直接车毁人亡同归于尽算了。

不知何时，那张在窗台上摆了三年多的，兄妹俩孩童时期一家四在动园拍的合影，被换成了一张成人的自己和莱斯利的自拍合影。

“别跟我说话。”他不知妹妹鼓足了勇气想跟他说什么，他也不想听。

那是一药店。亚历克斯重重摔门下车，留下莱斯利坐在车上，望着窗外，眸微颤，似乎是连呼都忘记了。

片刻过后，亚历克斯赤着从浴室里走来，上还挂着些许珠。他茫然地四下望着房间，神失焦，不知在看什么，不知在找什么，甚至不知自己是谁在哪儿。忽然，窗台上的相框捕获了他游移的目光。

此刻的他，只想逃离这里。

“亚历克斯——”她小心翼翼地上前试图和他说什么，哥哥却连看都没看她一。

洒下，冷顺着亚历克斯的发滴落，沿着他实的肌线条淌而下。他闭上了睛，微微低垂，记忆的片段如浪般汹涌而至。

他看到纤长的脖颈，微微扬起的下；看到婀娜的腰在自己雄起的上纵情扭动；看到柔的双上下颤动；视线沿着双再往上挪一，是一颗金边白母贝，动着，闪烁着，丽又诡异。伴随着这一幅幅画面的是一声声或轻或重充满了情的息，如梦魇般逐渐侵占亚历克斯的大脑。

“跟着导航开，去这个地址。”

“快。”亚历克斯的语气，一情也没有，好像在理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手机上敲击着什么。

怒火从胃里翻腾而上，直冲亚历克斯的大脑。他一把拿起相框，狠狠砸在了地上，玻璃碎片四溅，发刺耳的破裂声，无情划破他的胳膊，留下了鲜红的血。

既已犯下背叛这滔天大罪，他在脑海里努力搜寻着，搜寻能给自己减轻罪行的证据，祈盼那共犯可千万别是自己的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