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枚戒指上的家徽形状时,瞳孔猛地一缩,“这是......”
他从盒子里拿起戒指,在仔细端详了上面与马尔福家族家徽相似却又有几处细节不同的家徽时,准确的说出了戒指的主人,“这是我的堂伯亚当斯·马尔福的戒指,他们家族是我们马尔福家族的旁支,从两代以前就与我们分了家,可十几年前,他因为卷入伊丽莎白女王与里德尔主教的冲突中被教廷清洗,全族上下系数被异端审判所以渎神之名处死.......”
伯纳德神父沉默着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几分痛苦和深沉,“亚当斯曾是我最好的朋友,当年他蒙受教廷迫害,全家即将被杀,我竭力奔走相告,试图在教廷内部活动人脉解救他出来,但却终究力量有限,人微言轻,我......”他哽咽了一下,语调变得万分悲痛,“我没办法救下自己最好的朋友......我曾试图买通异端审判所的人,想尝试把他揪出来,他却把唯一的逃生的机会给了他四岁的独生女,我只好带着他的女儿一起逃走......”
说到这里,神父的身形摇晃了一下,巨大的悲痛笼罩着他,让他长着深深沟壑的容貌变得更加苍老,“可我连他唯一的女儿都没有保护好.......十九年前,我带着她来到卡莱尔郡避难,将她视作亲女悉心抚养,希望能护她平安长大,可是没过两年......教廷就找到了她,我没有办法,只能委托一个仆从带她连夜离开......我的行为惹恼了教廷,如果不是因为当年恰好适逢教皇颁布教廷新法令,要求教会不得处死未叛出的神官,我恐怕早就活不了命了......他们将我放逐到爱尔兰的苦寒之地,直到五年前才将我召回,我本就是一个孤儿,又没有什么可靠的朋友,一直无力寻找她的下落......”神父提及此处,表情悲戚,一只手不自觉握紧。
豌豆在一旁安静听着,闻言抱紧了神父的胳膊,悲伤而关切的抬头凝望着神父,神父朝她勉强笑了一下,又轻轻拍了拍她。
“我委托您的第一件事,就是希望您能帮我找到她,如果......如果天父能保佑她活下来的话,她叫伊维特·马尔福,她和您一样,都有着一头马尔福家族独有的发色,身上还有一枚属于她母亲的家徽戒指。”
他说着,又开始咳嗽起来,声音变得更加干哑,德拉科为他递上水杯,为他顺气,“请您放心,只要女王胜利,亚当斯堂伯家就能翻案,即使您不请求,马尔福家族也绝不会放任遗孤流落在外。”
神父咳嗽着艰难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小女孩,“至于第二件事,是希望您能在我死后,给这个孩子一口饭吃,她叫豌豆,是附近村庄一户农家的孩子,她的母亲早亡 ,她的父亲......因为不小心弄脏了一个教廷骑士的衣服,就被对方活活打死了......”提到这里,神父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反感和同为教廷中人的愧意,“她的哥哥不愿意养她,我是在路旁将她捡回来的,她很懂事,也很聪明,绝对不会给您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