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敢有半分反抗之意,只得紧紧咬住牙忍受。
“但是,不要肆意浪费我的仁慈,如果再有第三次,"里德尔眼睛眯了眯,话语中的警告之意让克劳奇下意识颤抖了一下,"我会亲自喂你把这些玻璃渣吃下去。”
克劳奇喉结滚了滚,用额头抵住洒满玻璃渣和酒液的地板,"感谢您的仁慈,主教阁下。"
里德尔冷冷一笑,目光又转向狼狈坐在地上还未恢复如常的德拉科,哞中闪过一丝杀意,"至于小马尔福,既然他敢把毒药藏进指甲缝里。"
他的声音骤然变冷,"那就拔了他的指甲!"
克劳奇低着头恭送主教阁下离开礼堂,然后抬起头,发丝上的酒液一滴一滴滴落下来,他的目光藏在湿透的垂发后,阴鸷而冰冷的锁定在金发的贵族身上,他缓缓站起身,将一片扎进他血肉的玻璃渣从掌心剥落出来,然后一步步向德拉科走去,德拉科脸色一变,绝望闭上双眼。
空旷的礼堂之中突兀的响起一声尖锐撕裂的惨叫,被士兵按在地上的金发贵族额头青筋暴起,双手被用绳索绑起来,克劳奇手中拿着一柄铁镊子,握着德拉科的手指,将指甲一根一根的从上面拔掉。
鲜血淋漓从德拉科指尖滑落,德拉科浑身颤抖着,发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呻吟,冷汗几乎要将他的衣服泡透,先是从左手的小指开始拔起,到无名指,再到大拇指,十指连心,拔甲之痛几乎要让他昏死过去,又因为巨大的痛苦而不得不保持着清醒,额头的青筋几乎要爆裂开,原本漂亮的脸也因为痛苦的扭曲而显得无比狰狞。
正当克劳奇大力捏住德拉科的左手腕时,闻讯赶到的福吉边艰难挪动着肥胖的身躯,擦着额角的汗说道,“快停下,快停下!克劳奇先生,快停下!”
克劳奇闻声顿住,眼神冷冷扫向福吉,“有什么事么,子爵阁下。”
福吉看了一眼被拽住手坐在地上摇摇欲坠的德拉科,看到他几乎变得雪白的脸色和流淌了满手的鲜血时,脸上闪过一丝惊恐的神色,他喘着气说道,“快停手吧克劳奇先生,再不停手,小马尔福就要死了!”
他眼睛眯了眯,狐疑的打量了一眼福吉,“子爵大人对小马尔福如此好心,”他顿了顿,眼神阴鸷说道,“是因为心怀仁善,还是因为......想要为自己谋后路?”
福吉慌忙说道,“我是为你好,克劳奇先生!你怎么能这样看着我!主教大人只说让你拔了他的指甲,可没说让你折磨死他,这个人现在还有用,我们不能过分折磨他,否则万一坏了主教大人的大计,你能担待得起么?你仔细想想,究竟是一个活着的马尔福有用,还是死了的有用?小马尔福从小娇生惯养,你这样折磨他,他怎么能受得了,万一就这么死了可怎么办?你要是实在拿不准主意,也该去请示主教大人而不是自作主张!”
克劳奇心下怀疑未消,他思衬片刻,到底还是没有勇气在刚被里德尔惩罚过后又去请示对方,这位主教大人对属下的愚蠢一向没什么耐心,他可不想再去触什么霉头,于是只好冷哼一声放开了小马尔福,任由他脱力狼狈倒在地上,他轻蔑扫了一眼因为痛苦而蜷缩在地上、脑袋埋进膝盖间断断续续的小马尔福,冷声道,“真是便宜他了,把他带下去看好。”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补充道,“找个人看住他,别让他想办法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