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纠把醒木扔到了一旁,“近些时日,司钦天监接连
事,可当真是
年不利啊!”
谢纠一敲醒木:“你去坐着,祖父为你说段书。”
谢殊一愣,脚下也有些迟疑。
“话说昭和元年十月甘三,……钦天监榜文大雨……昭示行带雨
……遇上了百年一见的冰雹……砸伤行人房屋无数……陛下大怒……下罪己书……群臣劝诫……不是天灾……是人祸……钦天监预测不利……理当问罪……”
祖父听说书,这怡园也因此特意开辟
这么一块地方来,偶尔兴致来了,也会亲自上场来上一段,但那只是偶尔的状况罢了。今次是要为他单独说段书么?
谢殊闻言脸陡变,连忙
:“祖父,请慎言!”
“卫监正,想不到昨日我们的预测竟是错的。”林甫吊着手臂,摸着额上的包,“还好砸的不疼,冰雹啊,听说长安城好多年没有这般大的冰雹了。”
谢纠不以为意:“放心,我谢家的地盘,还用左顾右盼?我会稽谢氏可不是鼠辈。”
边的几人都笑了起来。
谢纠却一敲醒木拍案:“不可言明啊!”
谢殊坐在椅上,这才恍然大悟:陛下是万万不能当政不利的,所以一定是人祸,哪来的人祸呢?钦天监的预测便是。这次天灾就在天
脚下,长安城内,已有十几人丧命了,陛下一定要推
人来堵天下悠悠之
的。
谢殊脸有些尴尬,却还是红着脸应了一声是。
“什么缺?”谢殊脑中明光一闪而过,“太后……”
“不然呢?”谢纠冷笑,“天灾么?今年天灾不断,是上天预警陛下当政不利么?”
“事了,冰雹。”谢殊说
,轻舒了一
气,“何大人准备上奏,他说这是人祸。”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谢殊吓了一,却很快反应了过来,是冰雹。
“去坐着。”谢纠指了指前的位
。
谢纠却是一哂:“因为陛下的缺也如此明显啊!”
“皇室的秘闻,你现在还不必知。”谢纠叹
,“你只要知
陛下很信任老天师就够了。”
“所以啊,还是要多好事。”林甫语重心长的说
,“那个刘福和吕
谢殊当下会意,不再提及此事。
“那为何……”谢殊还想问。
“今儿衙门没事?”
“陛下把镇运石放到放到御书房了。”谢纠坐在说书椅上看着谢殊,“是前大天师张昌明替他相看的镇运石。”
这就有些讽刺了,钦天监跟司本就是占卜
吉凶的地方,他们
年不利?耐人寻味啊!
新监生倒是来齐了。
谢殊一
,看了看周围,确定无人后才舒了
气:“不是陛下亲自下旨
死的张大天师么?”既然是亲手下旨
死的张大天师,论理,陛下当排斥有关张大天师的一切才是,怎会……
“砸死了不少人呢!医馆里都挤满了人。”说话的是另一个新监生,夸张的用手比了比,“那么大的一块冰啊,就这么砸到我面前,要是砸脑袋上,你们估摸着也就只能超度我了。”
今日来当值的监生堪堪只来了一半,还有一半或告了假,或被冰雹砸了,偌大的钦天监里空空
的。
谢殊应了一声,走到正前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