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无用的。”女声幽幽的响起。

“那你要我怎么看着她？”裴宗之反问。

盛明辉脸愈发苍白。

厚实的披风，围炉取，间或一碗汤，盛敝理与盛明辉赶到半山亭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裴宗之却站在原地，慢吞吞的说了一句话。

“乔相、齐大人、卫六小。”

不再纠结于“看着”两字的词义，黄石先生照自己的理解来说：“告诉她，小姑娘小小年纪不要一戾气，佛祖割喂鹰，你看你有这张脸，小姑娘也喜，要不如你牺牲一下，让她不要再报仇了。小姑娘想想少年儿郎总比杀人放火来的好啊！”

“你……你怎么骂人呢？”黄石先生又惊又怒，不敢置信的看着裴宗之，仙风骨的外表下，居然骂人，果然古人云不得以貌取人，先人诚不欺我也。

“有些时候，说容易，要到却是太难了。”裴宗之摇，“你也不到。”

哪还用再问，盛敝理就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意味。

乔环与齐修明有些惊讶：“先时倒是不曾听闻你回京了……”

“为什么不报仇？”裴宗之神情淡定自若，脸上是纯粹的好奇。

倒是轻松自在，盛敝理慨了一声，走亭中。

“我说的是，现在我能治，过了的话，我就治不了了，是不是？”卫瑶卿反问他。

两人越走越快，很快便了风雪之中。

乔环与齐修明皆是一愣。

裴宗之目光闪了闪，而后抬手。

良久之后，黄石先生才叹了气：“算了，我也不多说了，不过我还是跟你说，那个小丫很危险……”

“庙远先生把她教的很好，她也很聪明，学的很快。”裴宗之。

听闻她一开就是直言，盛敝理与盛明辉来不及大惊就一下懵住了。

先生冷哼一声，“就是那老东西教坏的，你看看她现在那个样，旁的我不知，那些世族老儿谈笑间杀人的本事她倒是学了个十成。”

手凝滞在了空中，如同了气一般，黄石先生一下蔫了。

“怎……怎么会，你那日不是说……”盛明辉脸发白，还有些不敢置信，匆忙声，“你不是说……”

“是你自己说的。”裴宗之提醒他。

……

黄石先生成功一噎，不得已，话题一转：“她现在很危险，你再像之前一样看着她，朝堂上那群老东西至少有一半的脑袋要搬家。”

黄石先生讪讪的收回了手：“己所不，勿施于人么？孔圣人说的似乎有几分理。”

“盛大都督的病我治不了了。”

黄石先生一下被打懵了，虽然不疼，也特意错开了脸，但裴宗之一言不发，反手就是一掌，于他而言当真是奇耻大辱。他本能的大怒，抬手想要还一掌。

“冤冤相报何时了。”

“因为冤冤相报何时了……”

“就是教的太好了，太厉害了。”黄石先生打了个哆嗦，“变态不可怕，厉害的变态才可怕，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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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他们发问，卫瑶卿就开了：“当时的话，大都督肌理未损，当然能治，如今你们既这样来寻我，便说明大都督已经倒下了，

“啪——”

裴宗之转过来看他：“陛下、家师、庙远先生与你是同辈，你也是老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