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觉在他看见温戈的那张桌上的笔和宣纸的时候更加烈。

那晚温戈也没有提温谨之不收生活费的事情，温谨之也没有解释。

薛岚言又止地看了温戈的背影，拍了拍温谨之的手，示意他先上去换衣服，“妈妈这会去给你拿衣服，你先换上。”

笔墨纸砚一应俱全，书柜和桌上散落着各和书法相关的书籍，隐约间看过去好像是和行书有关的。

温戈以前的桌和后的书柜里放着的都是各文件和各建设项目相关的书，现在桌上放着笔和宣纸。

温谨之关了的灯，留了盏灯，推开门往楼上走。

书房的门没关，温谨之顺着那条隙推开门，往里走了两步，发现哪里有不一样了。

温谨之一时间不知从何开，端坐着听他的话。

温谨之低垂着眸，没说话，只是。

闻言温谨之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那几张墨迹未的纸上，他只在小时候学过一楷书，只得了一些，但此刻看了个大概也觉得这字迹不像是初学者才能写来的。

二楼是他和大哥温谨行的房间，楼上是书房和温戈的主卧。

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温戈难得的笑了一下：“写得怎么样？”

的时候，还是很重的，温谨之前面上来的时候被了好几冷风。

自从政事上被人诬陷不再官后，他反而看开了许多，也改了不少，终于意识到家人的重要。

这些年，对温戈好像怨怼占据了太多。

这下温戈是彻底笑了声：“要是不好，值得你从柏林跑回来？还不给我们说，回来都先不回家，你啊你。”

“在那边一切顺利吗？”

温谨之对于温戈的同意很是意外，看着他好几秒，才开，“爸，她很好。”

温戈，看着前眉愈加锋利起来的温谨之，有些欣，又有些遗憾，这还是他第一次和他的儿这么心平气和地。

话还没说完，温戈就拍拍他的肩膀，“我知，先前我是觉得你们都太小，人家又为了你医院，一个女孩不应该受这么多伤，我才想让她和你分开，而且你平常的那个，我都觉得你不会和人家好好相。”

温谨之抬看着温戈，一时间觉得自己前有模糊，“写得很好，爸。”

温谨之里闪过一丝笑意，压住了想要勾起的嘴角：“她很好，我想和她一直在一起，我会保护她的。”

温谨之有些无措，“我…”

他好像知哪里不对劲了。

权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温戈该打钱还是打，温谨之也还是不会用。

有些不对劲。

“顺利。”

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爸爸终究还是老了。”

说着温戈的视线难得的带了兴味，“这次你倒是让我意外的。”

连他会写笔字这么琐碎又细小的事情都一无所知。

他忽然意识到，这么多年他好像对温戈都不了解。

温谨之忽然猛地抬，对上温戈的视线，温戈笑了笑：“我都知，你不用慌，我现在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温戈，想了想还是问了一直徘徊在嘴边的那个问题：“那个女孩还好吗？”

从始至终，温戈一直都没有说话，在这沉寂的几分钟里，放下这么一句话，就又转往上走。

站在楼梯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温戈忽然开：“先换衣服，换完了来书房一趟。”

他的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和他走之前一模一样，换完衣服来，薛岚已经不在房间里。

迟了很多年的。

温戈招招手，让他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上，细细地看了温谨之半响，有自豪又有心酸地叹了气：“去一段时间，你长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