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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月光看着两个端着餐盒向他走来的小学生,其中有紫色眼睛的男孩还对他弯了下眼睛,默默喝了口味增汤,不太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
——就像他也不明白作为高中生DK死了回到了小学生时代这种不科学的事一样。
他用汤匙搅和了几下味增汤,想到了自己头上的绷带。
倒也不是不想好好地对待难得对他有善意的两个小孩,可他实在是提不起劲——就算一直有猜测,但是最害怕的猜测成真时,换作是谁也不会很轻易地振作吧?
他现在,至少目前,还是小孩子,对吧?
所以稍微被情绪控制多一点点,也是可以被允许的吧?
而且、而且——
朝月光垂下眼,更没什么食欲了。
死亡,真的很痛啊。
三天。
朝月光想。
他还可以让自己难过三天。
在那以后,一切都要回归正轨。
萩原研二似乎看出了他的情绪很低落,但是一些直觉让他没有开口询问,而是很平常地拿起饭团,递到他嘴边,笑着道:“朝月同学要不要尝尝?”
朝月光扫了一眼,发现两人的食盒里居然都是相对清淡的菜色。
——自从喂饭被朝月光以身体原因拒绝后,这俩小孩的食物就变了个模样。
贴心,又可爱的小孩啊。
他上辈子怎么遇不到这样可爱的小孩呢?
朝月光觉得自己的心理和身体一样变小了似的。
因为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就着萩原研二的手轻轻咬了一口饭团,看到了萩原研二亮起来的紫色眼睛。
松田阵平虽然之前表面上是一副很不耐烦,完全是被幼驯染拉来的模样,现在却偷偷用眼睛观察着他们,在朝月光终于吃了饭团之后,目光也变得亮晶晶的。
——然后就和朝月光对视了。
小孩子偷瞄被人当场抓包,一下耳朵就浮上一层很浅的红晕。
啊,原来松田阵平是那种“傲娇”型的——
他还没想完,就发现松田阵平虽然臭着一张脸,却夹起一块寿司,递到了他嘴边。
朝月光眨了眨有着浅淡颜色的眼睛,很轻巧斯文地用牙尖叼走了那枚寿司。
“谢谢。”朝月光看着两个小孩期待又隐晦(指松田)的目光,心情居然好了一点,“很好吃。”
小孩儿的目光亮得惊人。
可爱。
朝月光这么想着。
老实说,他看松田其实是有一点眼熟的,是那种长相和名字的那种眼熟。
但他并不记得自己上辈子见过这孩子。
朝月光是在几天前回到这里的。
任谁被人抵着太阳穴在脑袋上开个洞的感觉相信谁都不会很舒服,哪怕下一秒就重新呼吸了新鲜的空气、身上也好像没有被殴打的痕迹,幻痛仍然会如影随形。
……被打穿了脑袋,人还能活吗?
朝月光迟疑地想向上摸,只觉得四肢陌生得都不像自己的。
他皱眉,强行抬手,就被左手的疼痛止住了。
血管里的血液因为他的动作缓慢地回流着,甚至还有鲜血从针眼的地方跑出来。
跑针了。
朝月光缓慢地拔出针头,扯下床头的几张卫生纸,按住了针孔,
直到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他才感觉到不对。
他的手……有这么小吗?
手上肉肉的,甚至还有浅浅的肉窝,指头也是圆圆短短的,完全不像一个就要18岁的,高中生dk的手。
宽大的病号服随着他抬手的动作,袖口滑落到了小臂中央。
朝月光完全地懵掉了,有些傻眼地看着自己肉乎乎的手臂,和对他来说极为宽大的病号床,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这是什么……都市传说吗?还是什么能将人变成小孩子活下去的特异能力……
按了大概两分钟左右,朝月光将纸巾拿下来,扔进了床头附近的垃圾桶里。
四肢绵软无力,有种他似乎很久没有使用过的错觉。
他费力地抬手,摸起了自己的五官。
——他摸到了额头上的绷带。
朝月光微微一愣,随后又顺着五官的走势在脑海中构建出一个立体的模型。
……是他自己的五官。
朝月光彻底陷入了迷惑。
他终于迷茫地观察了一圈病房——单人的、VIP的、豪华病房。
稍微,有一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