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昊天的计划里原本是没有风华的，是风华自己找上他们说，希望他能以风华的份继续帮他活下去。

他转看昊天，昊天大方承认，「是我透给风华的，我希望他能以另一方式活下去。」

他仍记得当时惊慌失措和不可置信的心情，他张嘴想说什么，但却是咿咿呀呀不成调的单音。

飞天每日会来看他一次，餵他一，带他晒光，离开时会在池边待上很久，像是在看着满池的莲叶，又像是透过莲叶在看着什么。

等到他能自己下床行走后，他第一件事是替风华了个小小的衣塚。

昊天扶他坐好：「风华是不足月生的，本来便弱，他神力又太低，无法支撑的运作。你的神力比风华大，应该是可以支持这的。」

飞天从没跟他说过，为什么会将他拉到九重天来。解答他疑惑的是昊天。

风华来找他时，他是很讶异的，他和风华没什么集。毕竟，一个被关在第九重天，一个则是常年缠绵在病榻上，要见上一面都很困难了，别说集了。

他没什么异议，无论是作为洛神或是风华，都不是原本的他自己。

那个时候，他还是洛神，还住在瑶池边的屋里。

第一次见到昊天是他

所以，他想，大概也是因为他的神力大，所以才会被飞天给盯上，而将他从原来的世界拖到九重天来。

「当然你仍是你自己，只是用我的份替我活下去。」风华补充。

原来的风华弱多病，在计划施行当中就因病去世了，但知的人只有他和昊天，连为亲人的风铃和风情都不知。

但是，昊天带着风华来找他，并说风华想在计划里掺上一脚。

他醒来时对着守在一旁的昊天说的第一句话：「……这什么烂？」

从他醒来便冷旁观的女人开说话，她说：「这里是九重天，以后，你的名字是洛神。」

那时他方完成天祭不久，为了回復神力，他正于眠状态。没想到，他睁，看见的不是往常守在他边的侍女，而是一个神情冷漠的女人。更让他震惊的是，他竟然在一个无法翻的躯里。

这两个衣塚，其中一个是属于昊天的，另一个则是属于风华的，原来的风华。

他顺利地从第九重天被偷去后，住到风华的小院，和风华一起度过最后的一段日。

「我的状况我自己明白，再撑个一、两年也差不多了，但我不想风铃和风情伤心，而你需要一个份，咱们各取所需。」风华说。

于是风华参与了他们的计划。

风华的当时已经很差了，达成协议后，风华找了个理由搬都城，过起独居的静养生活。

「我又不是九重天的人。」他回答。

一开始很辛苦，风华的太差，他第一次在风华的里醒来时，受了久违的沉重－－他自从脱离婴幼儿时期后，就再也没受过无法翻的痛苦。

他来自一个相信鬼神的世界，认为人死后也是得好生祭拜，如此亡者在间也能过得好。他在那个世界是个德望重的大祭司，连皇帝都要对他敬重三分。在天祭时，他扮演和上天沟通的桥梁，祈求风调雨顺；在国祭时，他安抚无人祭拜的亡灵，消除他们的怨气。无论是天祭或是国祭，都是十分耗损神力的，神力不的人是不足以承担如此重责大任。

九重天的人不信鬼神，他们也没有祭祀祖先或是亡者的习惯，认为人死了就是不存在在九重天了。他们会将死者运到山里，让死者的遗滋养大地或是其他的生。

杂草丛生的后院中有两个无名的小坟包，都是衣塚。

一年里没人踏足这个小院，显得有些破败。他不甚在意，落地后，他让檮杌自个玩去，自己则走到后院。

风华死后，他接收了风华的记忆和，继承了风华的份。

到过的小院飞去。

那个女人就是飞天。

昊天帮他挖了一个小小的坑，说：「九重天的人不信死后灵还会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