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这样的份自居，带着这样的心思在他的边伺候。突然有一天，才有人来告诉她，本不是这样。

红曲低下，两只手攒在一起，“汤是婢吩咐厨房刚熬的，才锅，大爷小心。”

吱呀——

房门打开，红曲送了汤来。

红曲咬牙应是。

但土豆不说味，产量却能解决大多数贫困地区百姓的温饱问题，这在目前稻大麦的产量跟不上，林砚也不懂改良的情况下，不可或缺。

“大爷！婢见书房亮着灯，便过来瞧了瞧。您自外吃了东西回来便不曾再用过什么，到这会儿也有好些时辰了。大爷且吃一吧。便是再忙，也该注意自己的。”

以目前大周的国力，不可能远洋扩张领土。林砚也非是好大喜功之辈，更没想过要将这些地方占据。但知己知彼，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不说还好，一说林砚还真觉得自己有饿了。红曲见状，将汤倒来奉上去。她的手指冰凉，手心却在汗，面未动，但整颗心都砰砰。见林砚接了过去，看便要凑到嘴边，这颗心更是提了起来。

红曲噗通跪下来，“……/情/药。”

“婢……婢明白。大爷待大情意重，绝无异心。婢实乃非分之想，可是婢不住自己。当年太太将婢给了大爷，虽不曾明说，婢却一直知，是备着给大爷收房的。大爷成亲之前，太太还叫婢过去问过，问过大爷是否……”

毕竟以海船上的情况，发芽的情况会很严重吧。

“大现在月份大了，夜里脚时常惊醒。你们守夜伺候的时候心些。”

“那时婢才知，原来大爷从没有过收房的心思，不只是婢，对谁都没有。可是婢已经……已经……”

红曲心一滞，“不曾。”

林砚失笑，用勺搅了搅，边边问：“大可有醒？”

“大爷！”

汤凉的差不多了，林砚抬起勺往嘴边送。红曲只觉得一颗心在打鼓，见那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内心挣扎万分，突然她大喊一声：“大爷！”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林砚想要得到的。当然，更重要的一，他必须理清楚现在的世界格局。

红曲一顿，不知如何回答。她答不来。她本来确实是想到底的

她要如何回转的过来。更莫提非是林砚自恋，以他的人品样貌，有人为她倾心，也不奇怪。

“怎么了？”

此不备储存在海船上作为补给的条件，才暂时还没被带过来。

他一叹，“既然了，为什么不到底？”

林砚看了她一，缓缓将碗勺放下。这般模样，他怎么还会猜不来。他一张脸都黑了下来，怔怔看着前的汤碗，“这里是什么？”

红曲张着嘴，颤了颤，“大爷放心，分在呢。”

林砚了一气，“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受我重用信任，我以为你是明白的。”

红曲全，两行清泪落下。

林砚明白了。红曲再如何受他重用，自小成长的环境也在这里。枷锁桎梏，让她们走不寻常丫的思维。在她们的里，攀上主，被收房开脸姨娘是天大的荣耀。

林砚叹气，“嗯。有什么事，过来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