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是如林砚一般觉得男女就该平等，能者居之。他是对自己有自信，也自傲。自傲到觉得不论妻能耐多大，他都能架得住。他不但不惧，反而觉得只有这样的女人才得上自己。

司徒岭皱眉，不知苏瑾为何突然话锋转换，说起内院女际之事，但他知苏瑾绝不会无的放矢，便静听下去。

“诚王有军功在，北戎一战之后，军中声望空前。民间亦有些呼声。听闻诚王妃这几个月总假托各名目开办宴席，请的都是朝中显贵，赴宴的还有好几个兵四品以上的官家太太。”

“娶妻娶贤，此贤不在内宅，而在心智谋。”司徒岭幽幽扫过，“若帝王有能，其后为辅，何须忌讳？若帝王无能，或是……”

司徒岭忽然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你办女书院是想……”

“王爷虽得皇上看重，但诚王才立大功，不能轻动。皇上便是更偏王爷两分，也不见得会帮王爷彻底垮诚王。若叫诚王势成，恐会危及皇上立储。便是皇上当真定了王爷，诚王一党对王爷来

司徒岭，“衍之之才不在文武，而在其见着实，气度襟。”

他转看向苏瑾，“或是遭遇不测，真遇上话本中所说幼主登位之事，天下需要一个有能的辅政太后。”

“听说你和姑母想开办女书院？”

苏瑾笑了，她喜这样的男人，这样大气风度，运筹在心的男人。

苏瑾也不怕他多想，本就没什么事，倘或遮遮掩掩反而显得有事，大方：“王爷知晓我素来喜太虚先生的话本。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太虚先生竟然是小林大人。”

南北学差距确实需得抓缩小了。如这科南北争之事不能再现第二回！

苏瑾也正是知这个政策，才想趁着皇上抬举的这把东风将女学办起来。

苏瑾又：“只是这办宴的名目和手段着实低劣了些，一次两次或许还可，三次四次乃至五次六次之后，其司昭之心，岂非路人皆知？”

话地起告退。

她亲自为司徒岭续了杯茶，“是有这个想法，目前还在商议之中，未曾确定。”

苏瑾一愣，抬看了他一，“听说这最近闹了些风波？”

茶几上东西未收，上还摆着苏瑾方才随手放置的话本，司徒岭一低眉，目光自然便落在了上。

这个学士非是朝中的大学士，而是民间的一个称号。但有这个名誉在，还是皇上钦此，这地位自然就涨船。这也是激励书院办学，学向学的一手段。

苏瑾，这确实是她与清惠长公主协商过的。自那日林砚茶楼之言后，外面便逐渐有了些对女有才与无才的议论。既然已经有人为她铺了路，她为何不走呢？

“无妨！不过是个话本，大周话本传奇不少，隐喻前朝的有，世平天下的有，便是连玉帝王母的杜撰故事都有，这算什么。说来，衍之此等见解，我倒是十分赞同。”

司徒岭叹：“自今岁科举之后，父皇便有意调动北方学的积极，提书院的地位。明年开之后，大约会提国监各位夫的品级，增加俸禄；也会选取民间书院中声望较的山长或是先生，授以学士之衔；更是鼓励民间大肆开办私塾族学，弘扬大周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