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司徒坤绝非昏君，便是，哪有人敢如此光明正大说？这问的不是废话吗！

重要的是，北方系骑虎难下。若有舞弊自是最好，若无舞弊，也必须要有舞弊。否则，北方不但要败于南方，还会成为永久的笑柄。

众人似是并没有想到林砚会如此说，面面相觑。更有几个脑灵活，反应得快的，忽然如醍醐。

是啊！皇上已答应置，也加大力度查，更是将所有考官都下狱了。他们难不应该先等结果吗？如今结果未，他们在闹什么？就不怕伤了皇上的心，惹得皇上厌烦？

他们也唯有找这四个字来杀一条血路。

既然为科举考生，那么大多也都是读圣贤书的，甚至很多懂得大理。并不蠢。只需林砚稍加拨，将他们拉局外，自会有人发现不寻常。

“诸位不如好好想想，这消息是从何人听来，又是因何信不疑，更该想一想，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跟着同伴一起每日去门前示威，又是如何发展到南北学对打手的，而这些又是否为诸位之初心？”

林砚，“诸位以为，十一日足够陛下看完所有考卷吗？再有重阅不比之前，因诸位差血染朱雀门，事情闹得这般大，皇上不得不慎重。重阅必然比最初费的时日更多一些。”

林砚扫视了在场之人一圈。

林砚若是说这话，便是戳中了北方系所有学的痛脚，必定会被群起而攻之。

柳尚元立时明白了林砚的打算，合：“十四日。可见考官阅览一众考卷也是需要时日的。而科举舞弊自爆至得今时不过十一日。”

所以，他不能。

怎会不记得！

林砚无法和他们解释，未必真的就有舞弊。更不能掷地有声说，凡事都要讲证据，让他们拿证据来。因为到得现今这个地步，几乎人人心里都清楚，是否舞弊已经不重要了。

林砚再接再厉，“诸位又可曾想过，这等时候，皇上尚未有言语，重阅之事还在行。坊中有关重阅未曾发现好人才，北方学果不如南的言又是怎么来的？”

众人皆愣，有聪明些的彷如被人扔冰窖，浑发冷。

林砚了一气，接着：“诸位有没有想过，这等时候，皇上最需要的是什么？是臣们的信任。诸位难不觉得，静待皇上置结果，再谈后续，信君念君，以己之心及君之心，才是忠君之本，人臣之本吗？”

“如今皇上为此事亲力亲为，日夜批阅考卷不敢懈怠。可诸位在什么？每日与门前聚众号令，甚至两方学大打手！你们是不信皇上重阅后能给公正裁断，还是连多等几日，待皇上审阅完全考卷的时日都没有了？”

见诸人神，林砚松了

潜台词：麻，差这几天赶着去投胎吗？是见不到几日后的太了吗？

柳尚元差笑来。

林砚拱手作揖，“几位兄台说得对。你们理解错我的意思了。诸位认为，当今圣上可是昏君？”

林砚笑，“陛下非是昏君。自有人怀疑科举有弊之后，更是将二十三位考官悉数拿下，着三皇主事，刑协理，调查此案。又令翰林院、内阁共同重阅。如此力度难还不足以表明陛下重视此事的决心？不知诸位可记得，闱结束至放榜过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