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看向林砚又：“你们要见我，如今也见到了。等吃了这一顿，你们便走吧，也不必再动作了。总归牢里的狱卒还不至于这般不懂事，不会亏待了我们。”

林砚一顿，倒酒的手一抖，酒洒了那么零星两三来。他慢慢收回手，似乎有些猜到了沈云舟要说的话。

林砚了一气，“不只，还有皇上！”

“是有人察先机，了一手！如此，便也可以解释明明只需重阅考卷，将北方学中榜人数拉上去，把罪名推给考官，便能安抚北方民心，甚至可以提自威望，拉拢一批北方士族。可偏偏在这关，查不有用之文章，使皇上的盘算陷僵局。”

沈沅疑：“父亲的意思是，这次的事件非仅仅是南北学之争，还是南北派系党争！”

“当今天下，不论朝堂还是市井，都知皇上对沈家之看重。将沈家纳其中，不会有人想到这是皇上一开始便设好的局，只以为是谁都不曾料到的一场意外。”

沈云舟看了他一，没再持。

林砚却唤了秋鸣近吩咐，“去外守着！”

沈云舟一叹，“这两届科考，南北学平之差已可见一斑。再有北方治地灾害不断，南方越发繁荣。朝中南方系官员已有独占鳌之势。这不是皇上想要看到的。”

林砚皱眉，“伯父，我有解决之。我……”

难怪！难怪榜单之中北方录取人数不足十分之一！就是南北文化差距再大，总不至于此。这样的结果，南方派系即便心思太大，都是不可能到了。然有一人却能到。那便是圣上。

沈云舟转看向沈沅，“沅儿，你先去。”

帝王之术在于平衡，尤其皇权中心在北方，绝不能让南方独大。

“皇上……皇上这是打算舍了沈家？”沈沅面大白，她咬着牙，“不对，如今南北学闹到这个地步，便是皇上也难以收拾残局，倘或真是皇上所为，他怎会将自己置于这般境地，又怎会将天下社稷置于言飘摇之中。”

这竟是让他们不要的意思？

秋鸣离开，林砚为沈云舟斟了杯酒。沈云舟这才开，“你未曾仕，来京城也不过三年。你可知如今朝中官员，有几成为南方人，几成为北方人？”

沈沅张着嘴，本要反驳，对上沈云舟的视线，到底没说，起之际却是被林砚抓住了手腕，“伯父，让师妹留下吧。师妹聪慧，许多东西恐比我们男人想得更为细腻。再者，倘或你不同她说明白，她如何能安心？伯母又如何安心？”

林砚摇，一脸懵。他记得这封信，还记得林如海看过后说了两个字——“果然”。可信中写了什么，林如海没给他看。他以为说的不过是学闹事的猜测，不曾多想。但沈云舟既这么问，那就必然没那么简单。

不待他说完，沈云舟厉如刀，“事当日，我曾让人送过一封信去给你父亲，你可看过？”

“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明明是秘而

林砚放下酒杯，“此次科举主副考官加上随同考官一共二十三人，其中十六人为南方系，更有杜大人是中砥。倘或这些官员全落难，对南方派系来说，乃是重大打击。再有，北方系虽只有七人，数目不多，却有伯父在内。”

说完，她脸又是一变，瞬间便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