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恍惚了一会儿，低看着手腕被林如海抓了一印，已然青紫了的痕迹，扯过袖拢了拢，“不疼！”

“他来，是送两个消息。其一，是关于叶鹤的。他的人的动作倒是比林家要快一些，一早去了湖湘。

以皇上如今的态度，也是想教一教的，不会养废了去。更有一，照这般形势，他往后不会掌权，也不会朝。个逍遥王爷，玉儿嫁给他，份不低，还能得一份安稳和自在。未尝不可。”

林砚一愣，转瞬十分无语地看着林如海，“父亲，我有这么蠢吗？”

至于寒门或是小？不在一个阶层，接的事不一样，界卓识，看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三观不同，如何相？真以为低嫁就没事了吗？远的不说，现代那么多凤凰男和白富的案例，还不够成为前车之鉴？

“父亲，我错了。”

林如海笑起来，“手怎么样？可还疼吗？”

欺凌的过往，却也未养鸷狠厉，睚眦必报的，反而看得几分乐观大度。

“为何？”

林砚一叹，“父亲，我懂的。若是能让他们培养个两情相悦，自是最好。退一万步说，倘若十七殿下当真不行，我们如今的设想全落空。那么亲事也还未定，到得那时，未必没有别的办法。”

一听就是谎话。林如海却也没再问，只：“今日若不是我压着你，你想怎么样？你该晓得，皇家面前，尤其皇上面前，是万万不能大意的！”

“三殿下的人可在湖湘打听什么？”

勋贵家便是幼不承担家族重担，往后分家来也是要自立门的。不比王爷有皇家这门靠山来得轻松。再有，皇年满十五建府。黛玉嫁过去便当家主，上没有婆婆需要伺候，下也没有小姑需要讨好，会更舒心。

据籍和街坊的言辞。叶鹤母亲本是湖湘人士，闺名张燕。十几年前，因为湖湘闹过一次大患，家里都被淹了，死的死，散的散。她带着孩跟着民一路到京城投奔亲戚，亲戚没寻到，便卖了首饰东西安顿下来。”

林砚皱眉，似是要说什么，林如海抬手打断，接着：“当然，这一切也有个前提，那便是他品行无瑕疵，也能好好待玉儿。若以他的资质，在文章诗词上有所长，能与玉儿相得益彰，那自是更好。”

林砚。是他一时想岔了。皇家虽不一定好，却也不一定不好。尤其司徒峦是注定与夺嫡，与皇位无缘，甚至与权势无缘的。如此看来，逍遥王爷岂不比勋贵家的幼要？

“再有一，玉儿同他玩得不错，并不讨厌他。皇家也愿意让他们多接。如今十七殿下还小，我们也未必不能多加引导。”

因此，林砚从没有过让黛玉低嫁的心思。而若在同林家差不多的门里选，想挑个如意的，着实不容易。

林砚低下，这才知，林如海提王家不是觉得他会用那等昏招，而是提醒他，不能在皇家面前不喜或是嫌弃等意思来。

“你可知王家的女儿是怎么没的？”

黛玉年纪虽也不大，却已可见在这上的天赋与灵气。这林砚清楚，林如海也清楚。

林如海摇，见他这副神，心底已晓得厉害，不再多说，转：“你可知三殿下今日为何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