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是没瞧见。五皇又哭又跪，就在营地里，当真所有人的面，是什么脸都顾不得了。且他上还有伤，才看着衣服上还渗着血呢。便是这样，皇上也没松，让拖走了。”

见一碗粥见了底，秋鸣欣喜地接过空碗，三两下收拾了。林砚这才得空问他，“这两日外怎么样了？我睡之前，似乎是说安王殿下遇刺？”

林如海一直告诉他，林家有他。可林砚又怎能当真就此舍了后顾之忧呢？

行刺皇上不是小事。倘或司徒峰用的是别的法，那么便是查嫁祸兄弟，最多是让皇上不喜，最坏也不过是剥夺亲王爵位。谁家夺嫡没有个设计陷害？过个两三年，安分，好好表现，找个机会，未必不能再恢复过来。

“还是之前的事！才偷摸摸问了小福，小福一边说一边抹泪。那日九爷可是跪了一天一夜，还受了皇上一脚。小福后来得了机会去伺候，给九爷换衣服才发现，九爷好大一片，全是青紫的。”

林砚嘴角轻笑，苦计也不用了啊！

“抬着？”林砚霍然站起来，“怎么回事？”

林砚抬瞄过去，十分不悦！丫的，跟了他这么多年，总不至于不知他的饮习惯吧！

可偏偏他自己作死，选择了最不该走的路。即便他没有弑君之心，纯粹只是为了嫁祸又如何？难弑君行刺的事情就不存在了吗？不可能的！

林砚，这方面他还有懂那么一的。饿得太久的人，最好吃些质和半质的东西，避免刺激。只是他端起粥来，却忍不住皱眉。

要他说是林如海或者贾，林砚保准发脾气丢一边，最多回再同他们撒个混过去。可他说黛玉，林砚顿时没了声，怏怏应了，着鼻一一往嘴里。

就这么一会儿愣神的功夫，秋鸣已搬了小几，摆了膳过来。

三皇是他选的。此事是他执意要接的。若是真因着这些置林家于险地，他便是全家的罪人。

林砚又转问：“九爷呢？”

秋鸣笑嘻嘻地，“大爷，这可是姑娘吩咐人的，放的都是养胃的材，每一样都还是姑娘特意问过太医的呢！”

秋鸣嗤鼻，“大爷，现在可没有什么安王了。只有五皇！皇上亲自写的圣旨，说五皇大逆不，褫夺其安亲王的封号，让人遣送回京，圈禁宗人府！

“自然是无事了。帐前的人都撤了。今儿一早，九爷还让人抬着过来看大爷呢！”

林砚脸越发难看。原来不是他以为的一个时辰，或是一天，而是一天一夜！也不只他看到的上那么伤，司徒坤还踢了一脚。难怪当日他见到司徒岳的时候，司徒岳的面白的跟纸一样。

“大爷，你睡得有些久，胃里是空的。太医有吩咐，不宜直接用饭，也不可吃太过油腻辛辣的。需得吃粥汤养一养，待得胃里舒服了，才好正常。”

此事，虽未将话说的决绝，可陛下却给了期限，他也应了这个期限。这与军令状也便差不多了。因此，不必等三皇败后谁上位，单就此事，他就难以脱。而倘若他有事，林家必然受牵累。

谁他妈煮个粥还放一堆中药？这味……这是吃粥呢，还是吃药呢！

他不敢想象这样的局面，也无法承担这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