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林砚没有直言来。那便是，老太太虽许久不掌家，可心腹还担着府中的要职。她或许已经年迈，拼不过已经将荣国府篡在手里的王夫人，却未必拼不过刚接手荣国府的王熙凤贾琏。

赖大笑着，心里转了无数个弯想着这家伙到底来嘛，嘴里却喜应着，让人上了好茶来，“二爷能来，那是我的荣幸。只是我这儿地方小，怕二爷瞧不上。”

“你打算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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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即便真拼不过，以老太太的能力，要给贾琏王熙凤制造麻烦添堵，还是可以的。

“二爷怎么过来了？”

林砚笑起来，“表哥，当断不断反受其！”

毕竟王夫人一死，府中了，王熙凤和贾琏有了动作，不代表老太太不会有动作。

翌日，天气晴朗，惠风和畅。

贾琏怔愣，看了林砚半晌，“表弟的意思，我明白了！多谢表弟。”

林砚明白。贾琏这段时间的成长是有目共睹的，可到底被贾家养了十几年，跟着沈家才九个月。手段学了些，倘或有人给主意，他能得很好，但倘或让他自己决断，难免诸多顾忌，少了份果敢。

“刚巧在这周边逛了逛，有些累了，旺儿这小厮说，记得你家里就在此，便想着过来坐坐歇一会儿。赖总不介意吧？”

旺儿胀红了脸冷哼，“我们家二爷是荣国府大房的少主，你说叫不叫得你家老爷的名字！”

“那的欠银你是什么打算？虽是签的十年，每年还的不多，但你难真打算自己还，让他们逍遥快活？莫怪我多嘴，你们府上很有些大欺主之人。你既然着手清减府中下人，想要整顿府务，便该晓得，此弊不除，你在府中有再多的改革，也是枉然。”

贾琏使了个，边的小厮旺儿上前敲门，开便说自家二爷要见赖大。怎料却得了那看门的好大白。

王熙凤笑：“表弟是客，再清减也不会清到客人院里去。况且，你那院的人也不多，一小半还是自家带来的。”

何时清减了下人，我怎地不知？”

想打老虎，却又怕损了名声。

有时候，他需要人推他一把。

玻璃厂的运作早已上了轨，贾琏负责的事儿也清，不过半日就理好，下了衙。因见难得天气好，便逛了逛，这一逛，便逛到了赖大家门。

荣国府？那不就是老爷的主家吗？那下人唬了一，哈腰连连赔罪。不一会儿，赖大便亲自过来迎了贾琏去。

贾琏沉着脸，一时难以抉择。

“你哪位？我们家老爷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贾琏珠往厅内扫了一圈，笑：“不小了。京都居，大不易。这是两的院落吧，又在内城这样的地界，不说现今的地价，便是五年前算，没有个两千两

但这些不应该由林砚说来。毕竟，老太太对他，目前来说，还算不错。

贾琏却知，林砚跟过来不是为了说这些，挥手让丫过来扶了王熙凤回屋，与林砚两个去了书房。

贾琏一时犯了难，“老太太还在，东府那边是族长，而他们是偏着老太太的。二房虽了个二太太，却也了个贾元，倘或我此时。倒叫人说我得寸尺，容不得堂堂弟，怕还要说我忤逆老太太。不如抓着这，叫二房安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