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那日林家的公也在，还是他替沈姑娘解了围，亲自送回府的。嫂嫂还说前些日，沈家曾传消息，说是在给沈姑娘议亲。大家猜沈家看中的怕是林家小。这些陛下可晓得吗？”

这话倒是叫司徒坤思了起来。贤妃却是说得多了，一时又咳嗽起来，却怕冲撞了圣颜，偏过去。

司徒坤神闪烁，“太好也不好吗？”

司徒坤这边一走，司徒岭便从后殿转了来，小心安置好贤妃，跪在她床边拉着她的手：“母妃可难受得很？都是孩儿劳累母妃了！”

剩下的话贤妃没说，可司徒坤却明白了。

贤妃眉宇轻蹙，似是很用心地想了想，转而摇，“沈家不是不好，而是太好。”

“陛下是男，哪里晓得我们女人家的想法。男人家总盼着望成龙，建功立业。可臣妾只求岭儿和岳儿个逍遥王爷，平平安安过一生。

臣妾不求岭儿正妃家世门第，但盼是个好姑娘，懂得贴他，照顾他，同他一辈恩恩，夫妻和乐。臣妾也就知足了。沈家……”

“说来，前两日，嫂嫂来瞧臣妾，倒还同臣妾说起沈家的事。听闻沈家姑娘去岁梅园落了一次，这回又被霍家那位县主给打了，两回受惊，又病了。倒是可怜见的。”

贤妃却是笑了，“既是如此，便不好再让沈家姑娘岭儿的正妃了。这岂非是让陛下为难？再者，听嫂嫂说，沈家姑娘是家中长辈们着长大的，瞧她这两场事都吓病乐便知，恐是个气的。臣妾可不想岭儿还得日日哄着她。”

这么想着，司徒坤心神放松下来，又觉得是自己错怪了她。如此说来，她似是并不晓得甄贵妃与淑妃的沈家女之争。

贤妃摇，虽面不好，却也可见笑容是快的，心里是喜悦的。

如此说着，他的眉又皱了起来。

“我就只得了你和岳儿两个，不为你们为谁？只是，沈家姑娘，你当真不想吗？何苦反倒帮着林家小？”

司徒坤一愣，转而笑起来，“朕倒不晓得。不过你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来，当年老师便想让如海女婿，可惜沈家没有闺女，如海又有亲事在，这才罢了。林砚是个好孩，以老师的，恐怕当真是有这个想法的。”

贤妃摇，自嘲起来，“臣妾久病，已许久不这门，哪里来的什么人选。但请陛下主。”

司徒坤怔怔地看着她。甄贵妃可是上赶着要沈家女。淑妃听闻，明知沈家女不会侧妃，也要来起哄，为侄儿求娶。他本以为贤妃也是如此，却没料到……

沈霍两家的事如今已经闹得内外皆知。只是贤妃久病，闭不，消息不灵通也是正常。

司徒坤瞧着贤妃，神闪了闪，“那你觉得沈家可好？”

贤妃笑着应了，躺回床上，一边告罪不能服侍，也无法陪司徒坤多说话，一边低声谢恩，恭送司徒坤去。

司徒坤忙：“好了，好了！你的心思朕明白了。你不好，就不要总是瞎心！两个孩还有朕这个父亲呢！”

司徒岭笑起来，“母妃，父皇的脾您还不知吗？倘或只一家求娶沈家女也就罢了。偏贵妃开了，淑妃也来一脚，父皇心里已很不痛快。这时候，倘或我再有这等想法，那就当真是犯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