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年失笑摇，转而又将目光看向贾琏，叹：“你四书五经平平，可曾学过史？”

学得如何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林砚一张脸难看得跟便秘一样！

“我与他父亲乃是知己。他父亲去的早，临死前将他托付于我。我怎能不多看着些。虽名义上说是师徒，可在我心底，待他如如侄。再说，如海不论是才是貌，都数一数二，从未让我失望。”

林砚面一喜，却听沈伯年话锋一转又：“如何？若不然也可！”

沈老太太笑声来，“可惜我们没有个女儿，阿蘅与他年岁上也差了些。若不然，只怕你即便知他早与贾家有亲都得抢过来了。如今是想着老没成，儿也行？沅儿才十二呢，我可还想多留几年。”

沈伯年一顿，后的话并没有，直接挥手送客。

沈伯年抬手打算，“且听我说完。我方才同你说的两个故事，你若现在一时记不得，便回去好好翻翻书，读一读，用心想一想。不急，待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若到时，你还是想要一职位，念在你母亲的面上，我定当满足你。若是你有了别的心思……”

林砚整颗心都碎了，笑不笑，“老太爷，我瞧这就极好。老太爷放心，今儿回去，我便好好练。”

全五十多万字，更不得了，全书二百九十四卷，三百多万字！

本四书五经都好啊！左传全书都快赶上四书五经加起来字数的总和了！还临个十遍！还再说？

那会儿离瑚儿去世已五个月有余，又非瑚儿生辰死忌，以阿蘅的，她如何会这么任

“老太爷说笑了，老太爷乃是当世大家，多少人红你一副墨宝而不得，哪有瞧不起的理。”

贾琏有些懵，此时终于确信，沈家果然是书香门第，这画风真心和他不太搭。可既然来了，总归是长辈，只得着说：“读书的时候学过。”

林砚浑一震，神忽闪，这两段史事，结合贾家的情况，沈伯年的言外之音可想而知。

“那么晋献公与骊姬的故事你可知？呢？”

沈伯年哈哈一笑，就此揭过，倒也不再提。只是因这句阿蘅，不免又想起了旧事。

沈老太太哭笑不得，“就知你最是看重如海。”

等二人一去，沈老太太从内室来，“贾琏今日怎地突然有心了？”

沈伯年底藏着笑，“怎么，瞧不起老夫这笔字？”

“当年太医一直把着平安脉，什么都正常，怎地突然就难产了？说什么阿蘅伤心瑚儿之死，夜里跑去给他祭奠，不小心摔了跤？

沈伯年嗤笑，“哪里是他有心，是林家那小有心！如海倒是得了个好儿。你瞧着他我们家沅儿如何？”

贾琏面上一喜，“堂外祖……”

好在沈伯年似乎也没准备让他回答，接着说：“你今日来的目的，不说我也能猜到。最近吏确实放了几个职位，上下活动的人不少。你若想求一个，倒也无不可。”

“哦！那可是不想写，这倒是容易，换一本就行。我这些年闲来无事，倒是抄了不少。”

可惜林砚懂了，贾琏却没懂。

林砚打了个哆嗦，林如海是他老爹，沈伯年是他老爹的老师！这个天地君亲师的年代，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