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地，蒲郁仰脸，由他的下吻上去。宣过了，还不够，她的吻渐渐烈。如抚她，他耐心地予以回应。

炉的碳火早熄灭了，可屋愈来愈和，哪哪儿都发汗，还有奇异的气味。他们对彼此很生疏，好像一场令人期待刺激到底的游戏，还未到底就结束了。

蒲郁冥冥中觉醒了什么似的，整个人变轻盈了。闭上，前浮现曾经的梦境。她搂得更，想要真切地那梦境。

他上下来，可他双手圈着她，偏不让。她只得没话找话，二哥，我要去多久？

蒲郁不语，可啮合的齿受不住那低语。声。他发狠了一下，似捉。蒲郁发声了，推撞也就愈汹涌，声音开始不像是自己的声音了。

蒲郁没由来地说：还记得吗？初回为你量衣，你说我得长一儿。可我不会长了。

微暗的油火在墙上映不规整的形状，半拢的衣衫镀在画儿里了，袒泛光泽的。她自己接着拨一角褪下去，其实不明白该怎样，只由着他的视线牵引去。起伏呈现，令人想起洋菓店的酪，缀了小小的晶莹的果。

往后谁都说不准，能把握只得当下。

吴祖清在清醒与混沌中间一线逡巡，石斑纹贝母扣逐一扭开，外松落垮下去。他止住她的手，喑哑：够了。

再定音一锤，二哥，留下来吧，陪陪小郁。

二哥。从未听过的语调。吴祖清沿棉攀上去，指腹及如玉温。再下来勾住松带，轻缓探。陌生的、惊奇的觉，令她瑟缩了一下。吴祖清一顿，不舒服？

吴祖清刚起的笑意又敛了下去，看你的程度。

听得搭扣的声音，蒲郁呢喃，二哥？吴祖清以言语诱惑她，要她放松。不是一刹那，而是一寸寸推。她咬牙关才勉承受住。

寻香的踪迹，吴祖清低伏。蒲郁闭上，觉不到重力似的，置不可名状的地方。忽地，吴祖清借桌角的力单手托她起，又放她坐在桌沿半的茶上。蒲郁一下张起来，浅指甲扣住他的背。

危险的暗喻。

不。蒲郁呵气似的说，分膝跪于两侧。宽松的旗袍前摆在他们之间的空隙里堆挤褶皱，看不见的棉和西料如波抚动。

吴祖清指节微微动了动，好。

没有的。

先发话的人没理由退缩，蒲郁再度凑近，呼跟随脉搏。耳廓有雾，指尖如，吴祖清有些沉下去了，猫儿一样。说着往里探了探，引得蒲郁一声唔叹。

油灯动，木吱嘎吱嘎，吴祖清唤，小郁，小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