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在叫。
他的小白猫。
男人的手抚摸少女微凉肌肤,引发一串颤抖。
瘦得没有曲线,但是他喜欢。薄弱的乳房,奶头跟米粒差不多小,颜色很淡,他揉捻它,使它变硬,再吸吮它。
舌尖撩拨乳珠,那柔韧的小肉豆口感很好,滚动着,滑移着,反馈给男人愉悦的滋味。
当天马愿意放过她的乳首,已经吸到微微刺痛,肿了两倍大,变得又红又胀。
少女承受他,多半是疼痛的,他很清楚。
听说猫的交媾也是这样,公猫的阴茎会害母猫很疼,母猫很快就受不了而攻击雄性。
少女的身体很难动情,怎么都不够湿润,再加上膣小而浅,光是完全插入,就让少女十分难受。
然而她甘愿为他忍耐那尖锐痛苦,蹙着细眉,一遍一遍被刺穿,奉献地任由他掠夺。
他不懂如何取悦,常常弄到少女痛得发抖,看着自己的刃插入一抹嫩红,仿佛在伤口中搅动,有种残虐的舒畅。
每当少女忍不住哭泣,天马会笑,小白猫便像是被魅惑了一样,傻傻望着男人,更加努力忍耐他的肆虐。
与其说他喜欢性爱,应该说他喜欢少女的反应,那即使遭到他摧残,依然甘之如饴的表情,他很满意。
天马沉溺在她的苦难,藉由交媾驱离他的孤独。
他常常觉得恍如身处于月球,遥遥望着绚烂的人间烟火,就连一起长大的宙也离他越来越远。
别人看他什么都有,其实他有时是空洞的躯壳,有时又是被囚禁于现世的幽魂。他的情感异于常人,无法轻易与人建立联系,犹如陷落海底的鲸鱼,待在安静的黑暗里,咀嚼自己无尽的孤寂。
音乐给了他一条发泄的路,但是不够,他反覆发出无人能听见的鸣叫,极力寻找一点真实。
跟她相连的时候,他能清楚感觉到此身的存在,并不是虚幻的投影。
她的痛苦,是他的慰藉。
天马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他也懂得想念。
隆冬最冷的时期,大雪第三天。
宙突然回家,拉了天马出门。
他一句话都不说,神情凝重。
他们来到斋场,某人的告别式。
两人都是一身黑,还好没有太失礼。
天马觉得自己行走在海底,每一步都重若千斤。
拈香,诵经,仪式庄严肃穆。
雪白的小人儿睡着一般,躺在棺木里。
那不是她,只是一个壳子。
宙去跟翼致意,了解了关于她的事。
好友的声音犹如隔了一层水墙,模糊又遥远。
他说椿也念同所大学,是绘画科,第二学期开学后两个月,检查出肺腺癌末期,因为害怕治疗的痛苦,逃离病院,彻底延误了治病的时机。
虽说就算积极治疗,也很难控制她的病情,但至少,她能够再留久一点。
椿很傻,飞蛾扑火。
她知道自己的病凶多吉少,于是赌上仅剩的一点日子去交换,只为与恋慕的人拥有一段相处的时光。
她告诉家人,她很喜欢天马,说是爱也不为过。
他值得她燃烧生命,不要责怪他收留她,一切都是她的选择。
她宁愿把握当下,也不想等待,否则再见面,或许已是来生。
天马面无表情听完宙的转述,转身走进纷飞的大雪中。
又是一个美丽的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