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徐图之才意识到了时间的力量。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横亘在他们之间，是任谁都无法跨越的绝对意志。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她把秦归的手机放到扶手盒里，拿自己的手机通过了好友申请，她低声说：加好了。

徐图之最恨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几乎在吼：你听到没有！我要下车！

秦归嗯了一声。

徐图之努力控制着自己一的暗情绪，但无数的恨和恶意怎么都挡不住。

我离婚了。

她怒极反笑，细长上挑的角染了红，语气又轻又媚：

她看向秦归，他在专心开车，衬衫袖被随意卷起，小臂的肌线条畅刻。

若是从前，她可以连招呼都不打就把他的手机翻个遍。可是现在，她是什么份，她又凭什么。

秦归收回了视线，他的侧脸线条在昏暗的夜中格外迷人，语调没有任何起伏：随便看。

在昏黄的路灯下，秦归侧过脸看她，那隐在黑暗中的半张脸模糊不清。唯一清楚的，是他永远黑白分明的睛。

徐图之虽然心虚但颇为义正言辞：当时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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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天，被尘封的所有记忆连同情绪通通回到了她的里。滔天的怒火烧得她底发亮，她盯着他一字一字地说：我要下车。

徐图之差从座位上弹起来：什么？！！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秦归语气淡淡的：我家。

他怎么敢。

秦归终于看了她一。

她犹豫要不要开他的微信。

秦归受到她的目光，侧过脸来看她：怎么？

每次开会都开到这么晚么？

秦归不说话了。

秦归的手机里净净，除了微信就只有几个工作相关的APP。

她开微信，睛都没有停留在对话列表上，直接开右上角加号，在搜索页面输自己的微信号。她没有开通手机号搜索，秦归自然加不上她。

车缓缓停到路边，车锁却没有弹起。

窗外好像有风，但听着并不真切。徐图之唯一听到的，是他此刻平静又低沉的声音：

徐图之只好说：我不方便看你的微信。

嗯，差不多。

徐图之只好没话找话：我们这是去哪吃饭？

秦归没有回答。

徐图之愣了一下，她突然有害怕，害怕看到自己不想看见的东西，握住手机的手指都在不自觉收。

徐图之开他的微信资料，他的像是一片海，不是网图，像是自己拍的。徐图之还没仔细研究，突然听到边人冷不丁地说：下午给你打电话没接。

动了车，言简意赅地回答。

秦归，你玩儿我呢？

他们之间好像没话可以说了，车里安静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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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把自己的指纹也录了去，徐图之试着下home键，手机果然解锁了。她的心顿时酸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