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她妈妈，这些年他都是这样称呼她的吗？

小龙站在一旁，张大了嘴看着顾怜，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脑嗡嗡的。一副知了天大的秘密小命不保一样。

妈，沈董那边已经快到了。白楚潇上前半步，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领的是一位女士，踩着黑珠光跟鞋，穿着湖蓝的定职业装，白羊绒大衣，短裙在膝盖上一指，非常得的剪裁。她材玲珑有致，面容姣好，看不岁月的痕迹，时光从来都是放过人的。她大方温婉的笑着，尽显女的柔，可这笑容的背后又带着气场和严厉。

不当年的内幕如何，是白楚河自己不想活了，还是白楚潇不想让他们活了，顾怜杀了人这是事实，面对逝者的母亲，他都是心中有愧的。

顾怜还是去了星河，他在一楼大堂打虞雅颜的电话，对方一直忙线中。他只好通过正规渠去前台登记，可前台小没有得到白楚潇任何一位秘书的指令，不敢放他去。

所以，白楚河才是他的弟弟，我是他的仇人。

哪怕求他也好，反正我求他的事也不少。顾怜这样想的时候，就看见从总裁专用电梯里走来一群人。

他怕他下一秒又把电话挂了，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回他刚才的问题：就凭你搞了我那么多次，嫖资总要付一吧。

白楚潇跟在她边，时不时的倾过去，毕恭毕敬的。

顾怜就这样与林湘南四目相对了。

顾怜恍恍惚惚间收到了周然的信息，简明扼要：哪个派所？

顾怜急的像锅上的蚂蚁，他也是熟悉那些人的作，现在只是拘留，如果一纸文书过来，把唐焕从派所带去看守所，再想捞人就麻烦了。他在这座城市里微不足，他甚至拿不打官司的五千块钱，他没有能力去救任何人，只能寄托于白楚潇发发慈悲。

。

林湘南突然停住了脚步，跟鞋和大理石地面发的清脆声响嘎然而止。他站在离顾怜只有不到两米的地方，大的气场压的他不过气。他们上次见面还是在法上，林湘南哭红了睛，狠狠的盯着顾怜。可是虽然十年没见，但这十年里林湘南无不在。

神对上的那一刻，他的第一反应是：跑。

顾怜撇了他一：你傻了？我问你唐焕被带去哪个派所了，快告诉我。

顾怜看着他们一行人了大堂，白楚潇亲自为林湘南开车门，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直到车驶远了，连引擎声都听不到了，顾怜才回过神来。

林湘南终于将神从顾怜上移开，她的表情有丝毫的愤恨，但很快又被微笑掩盖，快到旁人都察觉不到。

她或许怎样都想不到顾怜还活着，他像是猫有九条命，真是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