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握住荷无力冰冷的手，贴在自己也并不算和的脸上，齐锦棠闭上睛，一路上快加鞭地赶着回家，顾不得自己这样赶路是否安全，只为了让家里能够少担心片刻也好，谁知刚家门就得知荷早产又大红的消息，心几乎都要从嗓儿里来，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看到她人是否还安好。

荷不能风受凉，所以屋也不敢开门开窗，炭盆也只能都拢着，满屋都是血腥之气，齐锦棠却丝毫不当回事，只是小心翼翼地握着荷的手，用自个儿的温着她，乏得不行却也不舍得合，沙哑着嗓，一声声地唤着：“荷……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满怀的担忧和心疼宣来。

听着耳边一遍遍重复的轻喃，荷的眉渐渐舒展开来，习惯地在齐锦棠的颈窝蹭了蹭，又沉沉地睡了。

苗儿端着托盘，轻手轻脚地来：“爷，这是刚熬好的止血补血的药，大夫说得趁喝了，不然还有再血的危险。”

看着荷靠在自己前，忍不住低在她印下一个个轻吻，不带着任何情的彩，只是想要亲吻怀里的这个女，此时此刻心里才着实明白，什么

“没事儿，我在这儿歇着也是一样的。”齐锦棠挥挥手，“你们忙了这么久，也都累了吧，留个人在门听吩咐，其余的都下去歇着吧。”

齐锦棠坐到床边看着荷，平日里本就不算丰腴的脸颊，此时消瘦得几乎有些内陷，原本白皙红的脸，现下白得如的瓷，却又脆弱易碎，让人如履薄冰地不敢随意碰。

“爷……”苗儿脚下踟蹰片刻，还是开，“夫人昨个儿听了消息也了过去，爷既然回来了，也该过去看看夫人吧……”

“端过来吧。”齐锦棠小心翼翼地调整一下姿势，给荷前铺了方帕，让苗儿能更方便地给荷喂药。

齐锦棠侧片坐到床上，伸手抱住荷的上半，揽在自己前让她靠着，在她耳边安抚着：“我在，我在这儿陪着你，乖，好好睡一觉。我好好的回来了，你也要好好的……”

稳婆和大夫都再三叮嘱，人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千万不能随便挪动，要就这样躺着静养，苗儿领着几个丫飞快地收拾了屋，把满地染血的棉布都清理去。

“爷，您一路回来也累了，这屋里着实不方便休息，婢陪着，您回去睡一觉吧？”苗儿端着空碗，看着齐锦棠疲惫的神和满脸的胡茬，忍不住开劝。

荷折腾了这么久，又渴又累，嗓得几乎要冒烟了，这会儿又汤药送到边，也顾不得又苦又涩的味，迷迷糊糊喝得倒是合。

齐锦棠这才，透过窗纸扫了外面刚蒙蒙亮的天：“嗯，夫人的我知，刚回来的时候问过门，现在还有些早，等天亮我就过去。”

慢了脚步，看着满地染血的白布，再看向面苍白躺在床上的荷，本来就熬得通红的圈儿，这会儿红得如地上刺目的鲜血。

“锦棠哥……”荷迷迷糊糊地呢喃着，像是梦见了什么，眉蹙，也开始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