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再也没有半动静，顿时把他吓了一。

他放下柴火，把瓦罐架到了火上，搬了块石在火边坐下，才抬看向她，指着对面厚厚的卧垫，柔声：“你不用怕，我也是乞丐，你来这边坐……”

她的睛不安地打量着他鞍上和他刀鞘上沾着的血迹，他知她有疑心，也不再多说，一手牵着她，一手牵着青骠，陪着她一路不停地走……

屋里沉默了下来，她不开，连震云也一直没有说话，一直等到瓦罐里的烧开了，才了一些到自己包袱里的袋里，递给了她，等她就着吃完了两块粮，他撕开了一件单衣，在里泡绞，腾腾递过去给她脸，又让她脱了鞋甩了泥，给她脚。

无论如何都要带她回去。

她打量着他腰间的刀，还有门外拴着的，虽然只有十岁，那双睛比起后来的她少了一些稳重隐忍，多一些茫然忧虑，却完完全全是他熟悉的女。

齐粟娘还是没有动静，他微微一笑，转走了去，到外面找到一个没有全破的灰瓦罐，装了半罐，收拾了些柴火才走了回来。

她听到这句话，睛里终于闪了一闪，提着自己的小包袱，慢慢走了过来。

他放心之余也不由得哑然失笑，她故意装死。

“脚要是生了疮，就痛得钻心，还是小心些好。”

柴火噼噼啪啪地燃烧着，齐粟娘正站在里屋门边。

他想了想，知她害怕，不容易取信，但行带走却是下下之策，不现在的情形到底是真的，还是怪梦，他心里是盼着她能依靠他，跟着他走……

她只有十岁，他也只有十九岁。

“你不用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那边冷，过来这边和吧。”

他的一颗心猛然一缩，只怕她被蝎蛇之类的毒虫咬到，抢上去抱起她，叫：“……怎么了，你……”

然而却上察觉齐粟娘的在他怀中崩了起来，连震云一怔，仔细一看，她的也在微微发颤，珠在下面微微转动。

里屋里到是破烂的杂，他只能把她放在半块长木板上，转走到外屋，把踢烂了的门板拆了，在外屋里升起火来，包袱里还有一些粮，他烤在了火边。

连震云在齐粟娘的吃惊中，每天这样替她想尽办法烧烤，一有机会就给她洗脸脸，晚上升火给她守夜，她已经不害怕被他牵着手，却不肯坐到他的上。

他呆怔了一瞬，了一气，转开。

他看着里屋的小小影，柔声说着，屋里到底是草，他在火堆边布置了一个厚垫，从包袱里取了自己的衣服铺在了上面。

他只记得多年后陈家村的方向，慢慢想把她从那条路上引偏，不让她遇上陈演的母亲，更不会有机会让她遇上陈演，然而在走过了七八天后，碧蓝如洗的天空中仍然升起了两青的炊烟，一直没有说话的齐粟娘

他再也忍不住，一个飞扑，踢开破门板闯了屋，一看到她倒卧在里间地上，青紫的脸上满是泥，一双脚沾满了黄泥，像是这小村庄里遗弃的死孩。

“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