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粟娘笑了起来。“陈大哥。哥哥现在在山东办差。等他回来过天津时。我可要和他一块儿去齐府里。看着彩云生产。”

齐粟娘终是把一曲弹完，见得比儿勉满意的脸，暗暗把满手心的汗在裙腰上。枝儿偷见得，哧一声笑了来，心中害怕齐粟娘瞪她，胡问：“比儿，这阵儿我时时听你弹，只觉和连府里董冠儿弹得一般儿好，却没听过你唱。这曲怎的没有词？还是没有教？”

齐虎叔和齐大娘待你和亲生女儿一般。你只需记得他们便好了。”

枝儿寻思半会，没有听明白比儿的意思，只求比儿唱。

比儿见得齐粟娘也是让着她唱，苦笑：“婢这些琴艺，当初在盐商宅里学了一些，到了大爷府里也学了一些。原都是为了讨爷们的喜，得个容之……到了边，却忘得差不多了……”说话间，看向窗外白雪红梅，慢慢开腔唱：“举止从容，压尽勾栏占上风。行动香风送，频使人钦重。玉坠污泥中，岂凡庸？一曲商，满座皆惊动。胜似襄王一梦中，胜似襄王一

枝儿听得耳目迷，说不话来。只到齐粟娘醒过神来，如往常一般借练习，抱着比儿的弦琴了房，枝儿方悄声问：“，比儿唱得这样好听，为什么这些年从不在家里唱？便是这阵儿也没听她唱过……”

”

陈演伸手抱住了齐粟娘。“也好。

齐粟娘沉默半晌，“若非你爷门了，她是不会开腔唱的……”

齐粟娘从查府里应酬回来，已是觉着有些劳累，便打发了比儿、枝儿、理儿三人到天津大街上去看灯，走百病，自个儿留在府里把呈给皇太后作寿礼的竹品细细整理了一番，寻了特意备好的寿字纹碧玉匣放好。

过年的封印时节，陈演却也没有闲住，被康熙差着去巡黄河冰凌。齐虽是从山东回来了，却因着日近年关，自不方便接齐粟娘京，赶着回了家。齐粟娘一人在家，除了见着要完工的绣品，弦琴也能勉凑成一曲了。

过得几日便是正月十五日元宵节，天津卫正中鼓楼大街上，挂满了彩灯。从东边的河衙门，到南边的天津河间兵备衙门，都有彩灯挑了来。又因着有走百病的风俗，不论贫家富室贫，妇人闺女多是了门，在沿街的灯火照耀下，漫步而走，为家人驱除百病，为来年祈福。

天津城里的烟爆绣连连响着，传了后宅。

到得二更天，几个丫才满意足回来了，各人手里都提了一盏灯。比儿把玩着手上的漕河富贵灯，面开朗了些，笑着：“，有个好事儿听了必是兴。猜，婢今儿走百病时看见谁了？”

比儿微微一愣，摇：“这样的份，原是无需学这些艺之术。”

齐粟娘笑：“大清朝的妇人家，每年里名正言顺上街耍玩的时日只有元宵节走百病，街上那么些人，我怎么知你看到谁了？莫不是漕宋家的升姨？或是舅舅订了亲的查小？我开先在那府里时，她也是说着要去走百病的。”

齐粟娘看着陈演慢摇了摇。“多是已经不记得了与不见又能如何？”

再差人去寻寻你地亲生父母。”

“自然如此。”

枝儿、理儿一听说到查小，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