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大河虽是早猜到如此，听得连大船说来，亦是心如擂鼓，汗透重衣，不敢抬。过得半晌，听得小金盅儿轻轻放在桌上的声音响起，连震云缓缓：“全说了？园里地事儿、补坝的事儿都说了？”

“大河，去办，抬莲香正室。把儿和桂儿都抬成偏房，把董冠儿、秦萼儿抬府里，

八阿哥微微一笑，“我也没说要给他甜，你急什么？便是陈变之这会儿死了，也不到他不是？宋清他们会下贴邀连震云五月来京城，那时节陈变之已回去了，趁着连震云不在，把扬州府地财路全卡死，给连震云一些颜看看，也不让他白上京一回。”

连大船听得“女眷往来”几个字，猛然抬，满目惊恐，“……小的……小地为了让八儿……让八儿安心等……把夫人……夫人的事……”话未说话，全一，在地上。

连大河怒骂：“你看看外那艘船，是不是每月向你府里送？我告诉你，你没成亲前，那船每月向她楼里送。京城里竟连咱们府里女眷来往的事都问得清清楚楚，迷心窍的东西，你说，你到底和秦八儿说些什么了？”

不成，癞蛤蟆想吃天鹅，他也！”又切齿骂：“蠢得没法骂她，白长了一双，见天向那狼窝里奔，要让陈变之从外知这事，不把她休了我也不信了！”

”拉手一把拖过连大船，甩手两记狠狠的耳光，骂：“还不快说，你到底说了哪些？”

儿倾酒盅里地声音响起，“只有这些？”

连大河卟嗵一声跪下，颤声：“大当家，那些事儿小的一个字都没敢说，大船他半都不知。

“这事儿我们不用多费心思，你是没见着他方知这事儿地样，她要是十四弟府里的女人，早被吊起来了。她便是真和连震云有牵扯，也得被十四弟得下手，再闹也没用。”八阿哥叹了气，“连震云—太已经废了半年，皇上也下旨群臣议立太，虽是把我们都作了，这太也不会不立。皇上这样拖着，下地人观望也是常理……”放下手中的画，转看向屋角几上的玉带芍，“江南，这些儿怕是已开了……”

“大……大当家……八儿，八儿她……”连大船跪在画舫中，面死白，“大当家……”

十四阿哥笑：“这事儿容易办，昨儿晚上是被闹了，我原本就是要把那事儿和她说说，叫她离连震云远些。她那，要知这事，不把连震云往死里踩才怪。陈变之是她地夫君，自然要替她气，没得说不行地理。”说话间，站了起来，劈空一甩乌金鞭，“我请了罗世清他们四个在三庆园看戏吃酒，先走了。”

扬州虹桥下，小划船围着踏的画舫来往叫卖，二月地芍药会和往年一般的闹，江浙两省的抢粮仍是被隔绝在扬州府外。

连大船连连磕，“小的……小的不敢欺瞒大当家……小的当真只说了这两句……”

九阿哥看着十四阿哥离去的背影，笑：“这回他倒应得快，不费我们半句。”

连大船被打得角血，双脸红紫，糊哭：“大河哥，我……我只是说，大当家……大当家心里只有夫人一个……只等着娶夫人作正妻……只要夫人不，她就不用府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