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风如慢慢了，“昨天我听罗三说，李四勤倒是和这位夫人情极好，康熙四十七年地大里一起逃过灾，依我看怕是因着这个缘故，多少助了连震云一臂之力。”

宋清从书桌斗里取几张文书，递给狄风如，“你看看。”

宋清站起走到南墙下书桌边，狄风如随之起，皱眉：“连震云和这位陈大人地关系着实让人猜不透，当初闹僵时，我看着扬州府那边竟是成一团，械斗。后来好的时候，我在两湖都听说陈大人要投靠太爷。

宋清拍案笑，“风如兄果然双目如烛，此人确是与他们有仇大恨，他当初正是因着漏此事，险些被剥示众。后来卸了一支右臂赶了来，落到邮翁家庄。他得不得力气活，只靠着跟着他一起浪的相好，在翁家庄仆妇时，和老爷勾搭上，卖老婆过日。没料到怀了野，被大妇赶将来。他们夫妇俩带着这孩，四浪，吃尽了苦。前几日我从通州向京城赶地时候，他养的野正和人打架，我一时觉着那孩也还可用，准备买下带走，倒叫他认我来。”从狄风如手上取过文书，翻了翻，“我当初在清河见过他，他在连震云手下是个小闸，现下竟是这般落魄，我看在是旧识，还有那孩份上，收留了他们夫妇三人，没料到竟听到这样地事儿。”

宋清笑摇，“咱们慢慢听。我还未如何，你急什么。”顿了顿，又笑：“她是齐的妹，昨晚你也听到了，她在十四爷跟前得，又替九爷办着差，我难是这般不知退的人？”

重，终不住：“宋清兄……”

吴用星眯了眯，亦是，“晚生打探消息之时，也

后来皇上南巡，我才看明白，这位陈大人怕是个专看皇上地纯臣。连震云和他可不是一条上的人，两家的女眷竟会如此亲近？”

狄风如脸变幻不定，沉良久，终是摇了摇，“此计虽好，怕是行不通。不说连震云，齐地妹可不是个好惹的人……”

吴用星应了，继续：“康熙四十年皇上南巡途中下旨让陈夫人完婚，除了太后陪送嫁妆，四阿哥、九阿哥、十四阿哥都赏了主添妆。其后，齐夫人便和陈大人一起回了清河。当时，江苏帮主连震云，二帮主李四勤正是清河县坛主、副坛主，直到康熙四十二年连震云调任至扬州府。”收起文书，“而后，康熙四十四年，陈大人升为扬州知府，去了扬州城，陈、连两家的女眷甚是亲近。”

狄风如连连摇，“连震云律下极严，他或是因为犯事被动了私刑赶了来。他说的这些话怕是信不得。”

狄如风接过一看，顿时惊住，看向宋清，“这事儿究竟是真是假？写此供词之人用词尖刻，怨愤十足，怕是和他们有仇——”

宋清笑：“我何尝不是如此作想？只不过这些事儿真与不真又有谁知？只要些手段，放些风声，假地也能成真。连震云现下失了靠山，又一心观望，定不敢和当初一样闹腾，只要陈大人狠下心，把他的财路卡死，断了他用钱买来地外援，寻些借定他几款罪，有河标兵千崔浩在，还怕不死他么？”

宋清一愣，“李四勤？”微微沉，看着吴用星，“呆会去问问他，李四勤在那事儿里算是个什么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