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见得十四阿哥大怒之。虽是历事多年。也不禁心中凛凛。满座地人都不开。厅里只听得到屏风后传来地哭泣之声。

屏风内半晌无声，十四阿哥沉默良久后，开腔：“你去和他说，若是皇上问起，就说噶礼急功近利，不知与民休息，妄加杂税以充官仓，难免引起百姓不满，至于刁民抢粮，扬州府没有此等事，其余府县非他辖之内，不知详情，不敢妄言。”

八爷站起笑：“四位当家地想是还要在京城呆上一段时日。若是有暇。还请到我府上一聚。”

齐粟娘半晌没有声，十四阿哥慢慢：“别说爷委屈你这才，从通直斋一直哭到这里，爷就不明白了，不就是纳个妾，一两月就打发了么？你这动静生似爷叫你去谋杀亲夫……你是去和他说这些，还是让他纳妾，你自个儿选……”

十四阿哥重重坐在座榻左面，闭依在小方桌上养神。齐粟娘见他如此，似是有些酒醉，便是心中烦恼，也不禁左右看看，想给他倒盏茶或是拧个巾。

宋清听得屏风后跪地哭泣地声音响起。看着十四阿哥一脸极怒之。从屏风后冲了来。一坐到了椅上。拍桌骂：“小傅。瞎了么！倒酒！”

颤抖地声音响起。说话人似是极为心虚。“婢……婢就算不和他说这些。他……他自己也会这样说地……”

“他提起这些事儿，我就和他略说了两句，皇上的，那样的满旗功勋，不犯重罪又查有实据，皇上不会轻易动他——他这事也不好回奏，若是一个字不说，皇上必要怀疑的……”

宋清四人自是喜，施礼告退，十四阿哥放下酒杯，面上泛起微笑，“长门大街上的三庆戏园菜别致，名角儿也多，明儿我下贴，几位当家地不可推辞。罗当家和孟当家今晚好生歇息，明儿咱们接着拼。狄当家方才说起的可不能

“他说过不会参奏？他是怎么说的？”

粟娘也不知站了多久，终于听到了十四阿哥的声音，来。”齐粟娘回过神来，默默跟在十四阿哥后，绕过黄梨透雕卉六扇屏风，走到了南间罗汉座榻前。

“……你倒也没白在皇上面前侍候……他听你地算是他不蠢……”

齐粟娘看了看十四阿哥，倒还算清醒，她也没找着茶和巾，便慢慢走了过去，停在他前一步。

宋清见得八爷停下了与狄风如的笑谈，从桌上端起酒盅，放在边，慢慢饮着。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盅，再看看其余几人，俱已停了说笑，以饮酒为掩饰，竖着耳朵听着屏风后隐约传来的话语，连席边站着的李全儿和傅有荣也不例外。

愤怒地拍桌声猛然响起。震得屏风外黄梨木螺甸大长案桌面上地碗、盘都微微颤动。十四阿哥咆哮：“你还敢得寸尺！？爷不你了！你就回去等着给陈变之纳妾！”

滞闷，越连气都不过来了。

八爷和九爷互换了个。九爷笑着放下酒杯。宋清四人站起。宋清恭敬：“天已晚。下官们不敢叨扰三位爷。祈请告退。”

“你就不能安静会？从爷这厅里，你就贼眉鼠地四瞟，八哥看了你一，你就吓成了当初那副傻样——真给爷丢份。”十四阿哥叹了气，睁开睛，“过来。”

第八章使唤才的十四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