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粟娘一把将他的手拉下，浸在盆中，笑：“这几年你哪里又过厨房，忘光才对，不忘光才怪了。”

陈演满脸委屈，“以前我娘在时，这些活儿我都过，怎的才几年不到，就忘光了。”说话间，举起双手，拼命着发红的指。

陈演笑：“外地雨下得正好，我们坐屋檐下看着去。”说话间，走到了门外，左右一看，“书房窗前最好，我抱你去。”

待得天暗沉，众家灯火，齐粟娘窝在陈演怀中，慢慢睡去，尤听得他在耳边轻唤着：“粟娘……粟娘……”

陈演哈哈大笑，在齐粟娘上重重一吻，腆脸：“粟娘，我饿了，我要吃那馅粽。”

齐粟娘用筷夹起一个放在碗中，用张小泉翦翦开了五彩粽绳，一边呼呼着，一边用筷剥去了叶，笑着夹起，放在陈演嘴边，“着呢，先吃尖儿。”

双手抚摸着齐粟娘的，齐粟娘搂着陈演的脖，听到陈演地心一下一下重重地着，她满满心便松散了开来……

齐粟娘咯咯笑着，拉着陈演，在灶间缸里舀凉给他冲手，笑着：“看你馋得，我一会没看着，你就去把蒸笼抬下来，也不知块布垫着。”

灶间里玉米饼蒸饼的香味飘了来，井架上的吊桶轻轻打着转，一会儿扭了过来，一会儿又扭了过去。

陈演哈哈大笑，“你再重，我也抬得起。”伸手抓住圈椅两，涨红了脸，歪歪斜斜，连人带椅抬了来，齐粟娘死死抱着陈演地脖，笑得不过气来。

陈演将齐粟娘抱在怀中，一起坐在椅上，不言不语看着天空。

齐粟娘拿他没法，让他在盆前站着泡手，转开了蒸笼。蒸笼一开，一香甜之味随着白白的蒸汽腾了满屋。

圈椅放在了窗前屋檐下。院里静悄悄的，小白在笼里睡着了。

窗外，细雨还在下着。

陈演抱着齐粟娘大步穿走过屋檐走廊，从内室走到了书房门前。齐粟娘又惊又笑，搂着陈演地脖。他一脚开书房的门，把她放书房圈椅中，齐粟娘咯咯直笑，“好重……先把椅放去……”

陈演满脸喜，方要张，忽听得一阵杂踏惶急的蹄声响起，猛然在院门外停了下来，转院门就被擂得山响，“大人，陈大人，不好了，快开门。”听着竟是云典史的声音。

齐粟娘站在灶间门掩嘴笑个不停，看着陈演从铁锅上抬下蒸笼，一双手得不行，一边着气，一边着耳垂满地。

陈演和齐粟娘都是一惊，陈演疑惑：“他向来沉稳，怎的这般惶急？”看了齐粟娘一，“我去开门。”

雨丝从天空飘散而下，似有若无，散落在菜棚下碧绿的菜畦中，渗了去。

第二十四章

温柔地气从黝黑的泥土之中渗了来，随风攀附着雨丝，散漫了开去，浸了天地万，却终归无痕。

陈演手到了齐粟娘的衣扣外，突地一顿，猛然起，一把将她抱起，大步向室外走去，顿时把已是情动地齐粟娘惊了一，“这是去哪？”

五月初五，端午，细雨。

两尺方圆的三层竹篾小蒸笼里都是纱绑的小脚粽，一层是五个胡桃果仁糯米粽，第二层五个红枣龙黑米粽，第三层便是陈演要吃地芝麻糯米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