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震云听得两人胡扯，先起对外叫：“大河，到后街桂儿家去订下了，叫他们好生准备着，我和二当家，齐三爷后脚就到。其他值守的兄弟也下去歇着吧。”听着外的人都散了，方转笑：“行了行了，这些胡话喝酒的时候可得收收，你妹好歹也是县台夫人，平常里把名声看得比天大，私窠里那一起嘴没遮拦的，叫他们听着传了去，你拍拍走了，受气的可是我们。”

李四勤被他骂得一呆，摸着讪笑：“你急什么？俺这不是叫习惯了么，再说，你妹都没有说俺什么……”

齐早不记得芸姑是谁，只听得“姓许的大”，想起陈演说起的事，暗暗看了看连震云的神，不在意地笑：“她既是从了良，原是好事。我的相好多了，不愁没地方睡觉。”

连震去面微微一松，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臂膀，“听说九阿哥很是看重你，怎的有闲来看我们了？”

齐哈哈大笑，得意：“俺妹利害着呢，”一拍脑袋，问：“正有事问你们，我妹嫁过来后，我妹夫对她怎么样？我怕在家里问不，你们一个县里，多少有些风声吧？”

李四勤吃了一惊，“你妹以前和常州罗三相好？”

？”

连震云神大松，心中却又是一，正要说话，旁边李四勤已是叫：“你妹？难不成齐大虫那婆娘真是你妹？”

李四勤见得齐，睛一亮，赶上来一拳砸在他上，骂：“叫你呆在清河和我们一起跑漕，你非不肯，说什么自在惯了，受不了帮里那些规矩，的，阿哥府里的规矩不比咱们这里大？你这小怎么又生受了？”

李四勤哼了一声，“你不是说你妹利害？又担心这些甚？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你妹把你妹夫吃得死死的，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要星星不敢摘月亮，二十四孝也比不上你妹夫了！”

齐摇：“罗三看上我妹，我妹

李四勤的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她都成人家老婆了，俺能有什么歪心思！再说了，她那泼辣样，俺才不敢要她！”

齐没趣：“叫她别嫁官上的，她就死心，我一时没看着，三茶六礼，房烛转就办了，整日规规矩矩呆在后宅里。若是嫁给常州帮的罗世清，照旧儿大声说话，喝酒耍钱，谁又会说她一句？”

齐了起来，瞪：“你大虫大虫地叫谁呢！俺妹有名有姓有夫家的，模样儿好，情儿更好，叫什么？小心我翻脸！”

齐一愣，瞟了连震云一，笑：“你好灵的耳报神，怎就知我了才了？那叫一言难尽，受不了也得受！”

齐不不慢地笑：“我妹嫁到清河县了，我赶着来看她有没有被姑爷欺负，又想着你们在，正好一起聚聚。”

李四勤哈哈大笑，一把拖了齐到堂上，着他在左首椅上坐了，吆喝着叫人上酒。连震云笑：“急什么，他那，哪里肯安分坐在这里喝酒。”转看向齐，“你那年在清河后街上的相好，叫芸姑的，被清河一家姓许的大赎了，门了姨，如今可是见不着了。”

齐呸了一，斜看他，“你怎么认识俺妹的？你小专外养姘，要敢对我妹起歪心思，看我不揍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