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寡妇惨嗥一声，扑上去抱住温七的脚，尖叫：“什么戏班，什么戏班！”

齐粟娘知晓这地方不可久呆，低柔声：“王捕在，你好好儿和他说。必会知晓你女儿下落的。”

河了，你闹也没用了。”

温七已是吓得面无血，到此时怒火中烧，一扁担把许寡妇打翻在地，骂：“疯女人，臭婊，你们许家的女人都只当婊，我把你女儿卖给漕上路过扬州戏班，这会儿早被带到扬州府去婊去了！”

听得许寡妇叫着“县台夫人”，看闹的民众顿时大哗，王婆吓了一，那温七急忙转过来，方要喝问，人群外一阵锣响，有人吆喝，“走开，走开，什么事了？县衙里差官们过来看了！闲杂人等速速给我走开！”

温七一脚把她踢开三步，许寡妇反扑回，抱住他的，哀求：“温七，我会还你的钱，求你告诉我你把她卖给谁了？”温七丢开扁担，一把将她推翻在地，冷笑：“你还钱？你女儿不在了，你没有额盐牌你拿什么还钱！县台夫人给你了保，好，算你有本事，我就等着，如今都多久了？你一个铜板都还没还，这十吊钱足足欠了我三年，这事儿说到哪里去，我都没错！”说罢，转就向外走去，一边拨开人群，一边叫：“走开，走开，有什么好看的？”王婆和齐粟娘俱被他掀到了院里。

许寡妇拼命在地上爬着，想拉住温七的角，忽然间看到了齐粟娘，猛然呆住，随即悲叫一声，扑上抱住齐粟娘的，大哭：“夫人！夫人！求县台夫人给民妇主啊！”

人群中迅速分开一条路，王捕带着四个快手走了来，当见得温七和地上的许寡妇，便现痛为难之，正要摆摆官威，和了稀泥，却见得许寡妇抱着一个丫不放，一看之下，顿时大惊，连忙打了个千儿，陪笑：“小的给夫人请安。”

齐粟娘忙止住：“王捕，还是公事要，你还是先问问许娘和温七这事儿罢。”说话间，正房里一阵响，姑娘嫖客都涌了来，跪在地上行礼。

齐粟娘沉着了，看着王捕把温七锁了，她扶起许寡妇，：“且去再说。”又转拉了王婆，一块儿走了去。

到了街外的茶铺，齐粟娘笑着接了王捕婆娘的茶，转递给了王婆。她看了看四周围着的清河百姓和中间跪着的许寡妇、温七，扬声：“妾

齐粟娘甚是为难，王捕连忙：“街外有个茶铺，是小的婆娘开的，虽是简陋，还算净。”

许寡妇睛都红了，疯狂地挥动着菜刀，尖叫：“我杀了你，畜生，我杀了你！”

温七衣襟散，赤着上，哪里敢和她赤手扛？院门房门都被人堵死，好在院不小，他绕着拴骡、槽、缸像老鼠一般地窜，见着许寡妇要追上，惶急中在缸边拾起一扁担，回一下，用力打在许寡妇左胳膊上，便听得晃当一声，菜刀落到了地上。

人群越发鼓嚣，齐粟娘忙：“王捕快快请起。”王捕站起，四面一扫，吼：“县台夫人在此，闲杂人等一概回避。”说罢，四个快手就去赶人。

许寡妇不敢不放手，却连连磕：“求夫人给民妇作主，民妇只能仰望夫人作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