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却是微微摇，“专正是极难得的。”说罢，放下手下碗筷，李德全来收拾净，几人也不需招呼，齐齐开始验算，统数之事便委了张鹏翮。

康熙几人既得了助，连夜赶工，将黄河改之事反复验算，到得极难，五人分成两组，各自验算，验算时难

康熙显然也正算到兴上，不是谁只要用就成，连声准了，齐粟娘趁机：“皇上，因着民女起先未曾得闻前因后果，还想请皇上宽予半刻，让陈大哥说给我听，”看了看康熙的脸，又：“天已晚，贫家虽无甚佳，菜粥面俱是昨夜存下，皇上……”

她见陈演面失望之，知他治情切，若是平常仅有两人在，她就算不自荐也会寻个法帮帮他，现下哪里敢一声？齐粟娘打定主意闭了嘴，没料梅文鼎突然问：“齐姑娘，老夫看你统数很是明晰快捷，断非一日之功，方才皇上说的，你可听明白了？”

康熙、梅文鼎等人俱是轻笑声，康熙笑对梅文鼎：“梅先生，你这位学生好生纯直。”

立方这样的计算在此时虽是复杂，对齐粟娘而言却也不难。只是她哪里敢想叫人察觉？她方才见得众人验算，对他们的计算能力心中有数，又不虑梅文鼎能一心两用，发觉她拖延时间，故意将计算速度大大拖慢，晚了胤禩半香的时辰方才呈上结果，已是叫众人大大惊异。

陈演犹豫一下，便同意，一粥一菜卖烧听着粟娘讲述。待得他吃完，粟娘也恰好说完，果真分毫不差。陈演大喜：“很是，很是。粟娘，你真是举一反三，聪慧过人。”

康熙其实早饿得狠了，只是验算时无暇他顾，听得如此，便唤：“李德全。”那便装太监李德全将粥奉上，皇上赐给众人分。粟娘见陈演顾不得吃饭，就要说事，便拉他走开几步，笑：“陈大哥，我方才听了不少，大约算是明白，只怕有错。你一边吃，一边听我说，若是错了便分说不迟。”

屋内几人的光都落到齐粟娘上。齐粟娘暗暗叫苦，她方才已是尽力拖慢了计算速度，但二十多来年潜移默化，梅文鼎又老于此，饶是她如何掩饰，也瞒不过去。她虽是掩饰，却不敢叫人发觉她故意隐藏，免得惹来更大的麻烦，又见陈演一脸希冀之，暗叹气，轻声答：“先生，若是皇上恩准，粟娘可勉力一试。”

梅文鼎见陈演得康熙喜，大是欣，忙谦：“皇上说的是，只是他年轻尚轻，虽有专之志，却难免一叶障目。”

齐粟娘在一旁听着，康熙和梅文鼎讨论的是黄河经每一闸、坝时每秒量，其中又要分沙石与，确算是较复杂的验算。此时并无公式可直接用，要步步推算，便是胤禩都面难，张鹏翮确是不能支撑。

康熙问罢，便与梅文鼎商量下一分验算如何分。张鹏翮听得他们讨论，面苦笑，起奏：“皇上，微臣算学不过平常，方才验算勉能支，再向下易错，误了皇上的事儿。要不，明日请三阿哥、五阿哥帮着算算？”

梅文鼎显是甚得康熙优礼，笑：“皇上，我看她说得有理，需得让陈演给她分说清楚，再者皇上今日在外查视河工，必是劳累，只是此等……”

把她这样的笨教会，大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