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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2/2)

康熙看阅河图,若有不明,便命陈演讲解。陈演研此,自是有成竹,侃侃而谈。到得后来,康熙特准陈演直抒已见,皇上问难于他,陈演仍是对答如,与齐粟娘万事不知的傻状直是天上地下。

“启禀皇上,她乃是学生母亲为学生订下的妻室齐氏。因着此次患,她父母双亡,无依无靠,逃难至此,学生才将她接来同住。待孝期过后,方拜堂成亲。”

没料到皇上对陈演的世未加多问,对她却是细细问了许多。齐粟娘心中惶惶,她哪里知这些过往之事?原是想胡编几句,却知这世上还有一个能杀的“欺君之罪”,这样的小事情一查便能知真假。虽知皇帝老爷自是没得功夫去查她,但却不敢图一时的方便为将来留下祸。她不敢说谎,只得糊以对,全是以年纪幼小不记得为托辞。但她现下已是十一岁,七八岁的正常孩童都能记起的事情,除非她是个傻,哪里能不记得?偏偏在皇上面前,她连故意装傻充愣都不敢,实在答不的就只能摇

齐粟娘只得答:“回皇上,民女原是前年永定河灾被卖来江淮,只是当初年纪幼小,已是记不清家在永定河沿岸何了。”她这也带些残缺记忆,只记得家中有兄弟妹,但极是模糊,便也丢开。

康熙龙颜大悦,顾不得天已晚,赐座给随行的八阿哥胤禩、两江总督张鹏翮和梅文鼎,又叫陈演一并坐下,在油灯下就治河之事商讨不休。

她打开房门,抬看看天,沙漏已过了戌时,约是晚上七时左右,不知皇上可要用些饭。正犹豫间,守在院门一动不动站了两个时辰,看着约摸三四十岁的便装太监突有了动静,看了齐粟娘一,走上来轻声:“齐姑娘,灶间可有饭?”

齐粟娘连忙:

齐粟娘在偏房中一边抹着额上的冷汗,一边想着那位满旗大贵人“八爷”。她当初听小崔所说,知那“八爷”不是常人,却未料到竟是皇。如今见他随在帝侧,甚得,心中不免惶恐。好在她自觉当初这天潢贵胄半也没看到自已,便是大街上也不过是搭了句话,她虽是鲁了些,未什么大破绽,便也稍稍安心。

:“回皇上,永定河事关京畿,且年年改患之重不谓不,学生不敢不查。”

皇上慢慢,说:“既是她无依无靠,原该如此,都起来吧。”

皇上听得他自称“学生”,便知是有功名在,一边上下打量,一边:“听梅先生说起,你今年不过十八,却研算学、治河之,果真是家学渊源。”转看向齐粟娘:“此女可是你的妻室?”齐粟娘听得“家学渊源”四字,料着必不是说陈娘懂算学,而是在说陈演的亡父。她正在疑惑,忽听康熙问起她来,心中顿时一惊。

康熙似是没料着这般有“家学渊源”又有功名在的士居然订了个傻瓜老婆,沉了半会。齐粟娘低着,一冷汗涔涔。好在他没有再问,只命陈演将所有亲制的河图取将来,齐粟娘方敢松了气,趁机退了去。

两人齐声答了声“多谢皇上。”便侍立一旁,齐粟娘原是压着声音说的,却不料皇上耳目极聪,微噫了一声,转:“你是何方人氏?看你形貌音,不似江淮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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