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见这妇人倒是老实，只笑着：“主喜什么，我们就怎么，再说了，针线上的那几个人也忙得很，这上上巳节要穿的衣服，这会送去，只怕也来不及赶来，不如请外面师傅的好。”

赵彩凤的视线和大杨氏稍稍接了一下，便只当没瞧见一样避过了，心下却早已经有了计较。前两次大杨氏去她们家参加婚礼的时候，哪一次不穿金银的，看着还当真有那么一些事妈妈的样，可如今瞧着，一寒酸的布衣服，跟在王妈妈的后面，分明就是一个打杂的下等仆妇。

那仆妇听了这话，也没什么话要说了，只一味的陪笑起来，不多时便到了后角门，几个人便把面料往车上装上去。赵彩凤一边陪着王妈妈说话，一边又听见那几个妇人和大杨氏闲聊：“听说你们家黄莺要升一等丫鬟了，有没有这回事儿？”

第294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只怕就算主是随说的，她们也是当了真的，若是不当真的，大杨氏如何这样光明正大的说来？

赵彩凤虽然了耳，却也只当没听见，那个什么燕儿的，要是自己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当初那个被侯夫人发卖了，正巧被诚国公府给买下了，打算卖到南方的姑娘，照这么说来，那姑娘到底还是被候夫人给走了。

古代的姑娘本就薄命，若是投生在大人家也就罢了，总好过一辈为为婢的

才走在前，并没有注意后跟着的人，这一回才发现，怎么杨老太的大闺女，也就是赵彩凤的姨娘大杨氏，正穿着布衣服，跟在她后搬面料呢？

王妈妈见了，脸上顿时就皱了皱，开：“福顺家的，你这是什么，难我还差使不动你了？”

大杨氏自遇见了赵彩凤，这脸上的神一直都僵着呢，尴尬劲儿还没缓过来，如今听那人这么说，总算是找到了有些长脸的地方，只笑着：“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上回莺儿倒是说过，她们房里自从燕儿走了之后，一直就留着一个缺儿，原本以为老太太要赏人过来的，没想到老太太一直没动静，估计是等着太太赏，太太也没发话，二少爷觉得边缺人伺候，就提了说是让莺儿了燕儿的缺，也不知当不当真。”

赵彩凤心下微微一笑，这打脸充胖的人，果真倒是让自己给遇上了。只听站在大杨氏边的一个中年仆妇笑着开：“王妈妈说的什么话，这府里除了正儿八经的主，哪里还有您指使不动的人呢！我们这不好奇吗，怎么针线上人的衣服又不合姑娘的意思了，竟是请了外绣坊上的师傅来量尺寸了？”

大杨氏正跟边上几个一起搬东西的人唠嗑，只听说是请了外面的制衣坊的老板娘过来量衣服，哪里能料到这老板娘就是赵彩凤呢，只一下就愣在了当场，手里打了一个抖，差儿把面料都给掉到了地上。

王妈妈心里如何不明白，府上针线房的事肖妈妈是二少爷房里翠香的娘，从来只对二少爷和老太太房里的事情络，虽说五姑娘是受的，可这一层层的排下来，等到五姑娘的时候，只怕这时间也来不及了。再说五姑娘也看不上她们的衣服，素来都是从外面定的多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