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持盈也不瞒他，“德嫔。”顿一顿，又跟他说明自己的心思，“在明看，嫔妃都是太后的人，其实有几个私下里是我这边儿的人。但是她们手里一儿实权都没有的话，便是有心无力——见到人都要矮一截，别的从何谈起？不被人随意刁难已属幸运。”

萧仲麟把玩着她的长发，“你说。”

她留意过，他发火的先兆是这个动作。但这件事不能由着他的，她解释：“后一向是一后四妃，如今四妃还缺一角。德嫔、贤嫔、庄嫔的日都不短了，寻个名目晋升一个为妃，任谁也说不什么。”

“胡搅蛮缠。”许持盈气哼哼的，小腮帮都鼓起来了，“那些嫔妃迄今的销，够你再娶好几个皇后了。”

静静地依偎片刻，许持盈说：“说到太后的安排，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

“能有什么后患？”许持盈无奈，“我能用谁就治得住谁。”

萧仲麟笑起来，起把她拥到怀里。

“有那些银钱，还不如在你上。”萧仲麟摆一摆手，“大婚的时候就够委屈你了，下省着儿过，回找补在你上多好。”

，“你也是，凡事当心。”

萧仲麟听得又是想笑又是觉亏欠，“那时候我不是没办法么？下总不能错上加错吧？”

萧仲麟着下颚瞧着她。

他嗯了一声，亲了亲她的面颊。

“我——不能同意。”长久来看，对他和她都无益，“太后当初那样，为的就是控制后，掣肘你我。下提携嫔妃的话，就算你我是不得已为之，但说起来就是效法太后的手段。且不说我无法恭维这手段，只说后患无穷这一，我就没办法同意。”

萧仲麟了眉心，把心里的不耐烦压下去，问：“你属意的是哪一个？为何？”

“我想给几个嫔妃晋一晋位分。”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萧仲麟手势温柔地安抚着她

“给几个嫔妃晋一晋位分。”说着话，许持盈离开他的怀抱，坐起来——莫名觉他有儿要炸的意思。

“……你这是词夺理吧？”许持盈睁大睛，奇怪他怎么好意思说的。

许持盈没办法不跟他争辩：“可后就是这样。嫔妃要么凭，要么熬资历，迟早都要晋升的。”

“那就晚一些再说，现在真的不是时候。”萧仲麟，“在后，我们以不变应万变，什么都不，就什么错都不会有。”

“笑什么笑？”他越笑，她就越生气。

许持盈皱了皱鼻，“你把我撵到偏殿去面思过吧。”她一直在试图跟他讲理，他一直在一本正经扯歪理——真是气得不轻。

萧仲麟牙疼似的了气，心念一转，找到了别的理由：“晋升嫔妃位分，是不是又要多一笔开销？是不是需要你我都面？银我不想，册封礼更不想面。”

“什么？”萧仲麟的手离开她的长发，拧着眉敛目看她。有儿怀疑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