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的女，而到最终，他甘愿为那女付手中一切。

郗骁不由自嘲一笑，“罪臣自然明白，不论是最先想到的下场，还是皇上此刻安排的路，都少不得落个六亲不认的名声。”

是真的。这是一个甘愿死于沙场、官场或情场的人，至情至。

郗骁接过密旨的时候，难以掩饰中的惊讶之。

“摄政王。”

郗骁想到自己亲经历的惨重伤亡、无辜丧命的将士，心中酸楚至极。

任何一选择，不过取决于时间、际遇。

的确，那些无辜丧命的将士，甚至没得到朝廷应有的抚恤——彼时国库空虚，能拨的银两有限——这是就算天下将士齐心造反都不能改变的事实。他与裴显铮等人尽量帮衬那些已故的战友，但是，能帮的终究有限。

“只是，这期间也需得你掌握分寸，凡事先与朕商议，不得先斩后奏，更要于百姓、将士的境思熟虑。到这些，朕会为你平息言蜚语，让你地位依旧，甚至，心愿得偿。”

萧仲麟转回到龙书案后方，“六亲不认无妨，对得起这些年追随你的将士就好，那些因兵罪行埋骨沙场的人，朕与你，都欠他们一个代。他们已死，无可挽回，但是他们的至亲，该得到朝廷应有的抚恤、更好的境。”

郗骁绝对是最的将帅、权臣，但绝不是合格的政客。

“是，臣在。”

萧仲麟缓声：“朕愿意相信你能秉公事，照朕的意思理后续事宜，逐步铲除朝堂祸；朕愿意看到你余生手握兵权留在朝堂，为天下将士谋得该有的益，不委屈亦不纵容保国安民的血儿郎。

郗骁黯然，“皇上言重了，归结底，那件事是郗王府之过。”在昨晚之前，他一直认为那是皇帝、太后的罪责，看到贺戎、赵鹤的供之后，才知先帝、父亲、太后才是罪魁祸首。是他们，助长了兵那些人的贪婪与野心。

萧仲麟手撑着龙书案，凝视着郗骁，“那件事，朕有七分过错，余下三分，是你郗王府之过。”

郗骁有绝对的优势，也有绝对的弱。

“走这御书房的时候，你仍是朕的摄政王，绝非罪臣。”萧仲麟取一密旨，起走向郗骁，递给他，“你关押贺家人等，对赵家父动刑，都是朕授意为之。谁人问起，用这密旨答对。”

“此外，沈令言仍是影卫指挥使，朕还要她继续查证那桩悬案。”萧仲麟笑微微的，“至于你，日后要照朕的意思，就班行事。短期内，有人会赞你大义灭亲；但到最后，你少不得落个六亲不认的名声。摄政王，受得住这些么？”

而这样的人，恰恰是萧仲麟甚至任何一位帝王最需要的左膀右臂。

停一停，他语气沉沉却分外诚挚，“这是朕对你的期许，亦是朕此生最为正确或是大错特错的一个决定。不论对错，朕都甘愿承担

不，郗骁甚至本就不是政客。政客绝对不会因为儿女情长放下权势，命就更不要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