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并没因此放松半分，“可是，跟外人怎么说才好？”

许之焕毫无情绪地：“起初的确如此，只是，刘大夫的法不当，她的脸彻底毁了。”

许夫人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到了心，“那还有假么？我还能编排她这事不成？”

“能怎么办？她自己找的大夫，自己愿意上当，我防不胜防。”许之焕漠然，“我已吩咐过大儿媳、临安，明日派人送幼澄到西山别院常住，不需再回来。只当她已嫁又守寡，许家她余生的衣起居。”

后就是那个德行了，随后就跟我摆起皇后的谱来，让我下次的时候，先接受甘蓝的盘问，甘蓝觉得能见才禀明她。这幸亏是没外人在场，但凡有外人，丞相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许之焕轻咳一声，：“幼澄的脸已经毁了，日后你不需再记挂。”

“哦……也好。”只说中馈一事，许夫人是有些放下负担的解脱，偏生还有幼澄引起的那些事，让她心里五味杂陈。

许夫人吓得即刻站起来，嗫嚅地连连称是。

“那些你不要，大儿媳知怎么应承外人。”许之焕语声恢复了惯有的温和，“明日你去寺里上香，只安心小住几日。闻钟声，烦恼轻。”

“那该怎么办呢？”许夫人焦虑地望向许之焕。

许之焕颔首，“没错。这件事，我帮你们婆媳两个主了。日后你只安心享清福。”

“……”许夫人狐疑地审视着父两个。幼澄的脸已经毁了，他们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儿谈论学问？这件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也好。”许夫人过了片刻，反应过来，“那么，日后就要由大儿媳主持中馈了？”

“啊？”许夫人脸转为苍白，“这话是怎么说的？我门的时候，她不是说刘大夫找到帮她恢复容貌的法了么？为这个，还特地叮嘱我，不需与持盈说起她的病情。”刘大夫是许幼澄最信任的大夫，近年来不舒坦的时候，都是先样请太医把脉开方，随后就照着刘大夫的方调养。

许明娓娓解释：“刘大夫说，幼澄的容颜显得平白苍老了十岁，是因有人在她脸上涂了一层来自西域的树木，只要在日西斜时分，用混了漆的清洗，便可恢复如初。您回来之前，幼澄照着刘大夫的吩咐净面……脸不但没好，反而彻底毁了，就像是生了疥疮一般……”说到这儿，他嫌恶地蹙了蹙眉。

“这就言重了。”许明笑，“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小妹护着您还来不及。”

许家大是去年秋日嫁相府。年初，许夫人让她主持中馈，她如何都不肯，说要再悉心学学为人事之。态度实在诚恳，许夫人自然不能勉。

“回内宅吧。”许之焕摆一摆

“我说过了，皇后不再是你的长女，是母仪天下之人。”许之焕神严厉地看着她，语气亦是，“你私底下总是这样不成统，无妨。只是，在外人面前也有无心的话，岂不是要害得许家满门都因你获罪？！”

“皇后吩咐甘蓝的那些话属实？”许之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