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仲麟柔声：“我们是夫妻，难你不想与我携手余生、生儿育女？”

“嗯？”

萧仲麟反问：“那你告诉我，你我是什么关系？”

“发誓什么用？”许持盈不吃这一。

“刚有个夫妻的样。”她提醒他，自知理屈，又补充，“你也答应过，痊愈之前，尽量克制。”

“……”有儿有女是很好的一件事，至于他么，要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她自然愿意与他共度余生，要是哪日又变回原形，那……还是让他早些寿终正寝的好。

“从没有？”许持盈挑了挑眉，无法相信，也照实说了，“我不信。我应该就是妒妇的材料，你趁早把我废了的好。”

“……”许持盈眨了眨，心想那就随他去吧，连圆房的准备都有了，抵

萧仲麟轻轻地笑起来，语声却是更为诚挚：“真没有过。要我发誓么？”对于这件事，他真是满心满意的激原主，能让他毫无顾虑地赌咒发誓。

许持盈心略略一松，中却：“听不懂。”

话，真能要他半条命。

许持盈转过来凝视着他，“好端端的，何需这样咒自己？”她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这厮是打定主意不跟她圆房，还是笃定她不是能生儿女的人？要是那样，现在这一切又所为何来？——就为了把她当个能随时调|戏一番的摆件儿？

许持盈敷衍：“说这些什么。”心里则想，谁知你哪日又会青睐哪个嫔妃。

“……”许持盈别转脸，不搭理他。

她也知，是自己的疑心病犯了，却没办法打消。

他只好再问：“是不是夫妻？”

“我可是把你我的余生都拿来赌咒发誓了。”萧仲麟低抵着她的额，“相信了没有？”

许持盈迟疑片刻才：“你……以前跟那个女，有没有这样？”她指的是丽嫔，那个最让她膈应的女。

“你是不得不过，可我却是死心塌地要跟你过，还要和和的。”萧仲麟低吻她的，品尝糖果一般，“那么，这样过分么？”

“想什么呢？”萧仲麟低亲了亲她的脸。

“……”

“谁叫你……没完没了的？”许持盈气息未宁，一句话要拆成两句。

“我说的可是你我。”她只要不故意激怒、试探他，他都特别有耐心，用哄孩一般温柔的语气，“你给我句准话：要不要跟洗心革面的我好好儿过日？”

萧仲麟心先是一凉，以为那坎在她心里是过不去了，可是随后就反应过来，满心愉悦地保证：“从没有。”

萧仲麟不由微笑，“可是，我总有情不自禁的时候，怎么办？”

萧仲麟明白她的意思，这世下，发誓并非无用，全在于分量的轻重。“我要是骗你，就让我此生无儿无女，晚景凄惨。”

“……我怎么敢不跟你过。”她心说难我还能跟你和离不成？倒是想过多少回了，但是哪一朝都没这规矩。皇后连家修行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