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砸窗,破的什么茧啊?
低调一儿,熬过去不就行了吗?
你们面对的风雨,程度上本不一样。你觉得打把伞就是了,她哪里可能伞都被台风掀飞了。这是他后来终于隐晦地提起往事,谢医生跟他说的话,在这
事情上,要兼顾是很难的,苦守也好,放手也好,那个人都没有错。
可是她还是来了。
医生说是短期的抑郁症,要调整一段时间。来的时候刚吃了药,可能会有儿奇怪,你别在意。
你瘦了好多。他说,又觉得自己在没话找话。
嗯,病了。
两人约在市里新开的
术馆,因为安静宽敞,更重要的是,没有什么人会去。
晦暗的光线让江映桥显得更加沉郁了三分,以前的那鲜活的生气仿佛被
尽了,看起来很委顿。
术馆的负一层有一个小厅,是为了支持本地的艺术类学生特地开设的,摆的都是本地名不见经传的作品。
他很后悔,他不应该她来的,他甚至不知
该说些什么。
时至今日,他还记得那天她的样,脸
不太好,穿得也不像平时讲究搭
,整个人看起来黯淡无光,简直像是另外一个人。
可惜那个时候他不懂,他无法忍受被她抛开的煎熬,威胁她要放弃考,
她又跟他见了一面。
那些人要说什么,随便他们说就是了,至于要分手吗?
他不懂艺术,江映桥懂一些。她安静地坐在长凳上看着墙上的斧,若有所思地扯起
角微笑了一下。
小儿女的言蜚语,居然威力这么大,最后会落得连江叔和洛姨都一起拖下
的地步。
因此就更无人问津了。
这个斧底下挂着作品名 :
到了这样的地步,她还是愿意替他着想。
他那个时候还很年轻,不懂得推己及人,觉得她未免也太小题大了。
他们有好久没见面了,他看见她这个样,心里
结结实实地痛了一下。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蠢死了,拿自己的将来威胁她,算什么男人?
笑得他背上发。
那是一把普通的木柄手斧,砸一个窗
大小的磨
亚克力窗里。斧
把窗
劈得四分五裂,就算是个静止不动的装置艺术,也能
觉到背后蕴藏的力量。
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江映桥在一副奇怪的斧面前开
。
直到有一天,江映桥终于跟他说,咱们不要再见面了,何牧云。
可是他听说洛姨已经很久没有门了。
怎么了?
他们约就在那个展馆里。
后来,他又听说江叔被人伺机攻击他私德有亏,不能再担任教书育人的校长,必须引咎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