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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07(2/2)

到得音亭前,只见许多血从上方顺着台阶,蜿蜒下来。

谢危却说:“那有什么意思?”

谢危结涌动了一下,仿佛压抑了什么,最终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薄薄的刀刃折了一缕明亮的天光,映底,却未惊起周遭半寸尘埃。

忘尘方丈轻轻一叹,宣了声佛号:“你这又是何苦?”

欠了命,得要还。

岂料谢危还是一样的回答。

接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他坐下来喝了几盏,看前的雪,将屋檐下一只小小的罐盖满。

儒释三家的经卷,都被他堆在亭下。

“我想吃樱桃。”

忘尘方丈在沏茶。

他便迷惑地看他:“先生没有喜的人吗?”

他年纪虽小,可五官生得极好,粉雕玉琢,一看便知是全接着他父母好看的地方长。

“也没有。”

住持方丈则在附近的山中修行。

忘尘方丈说:“世间事,有时看不破倒好,人在世间,活一条命,许多人庸庸碌碌便也过了。”

喝完这盏茶,他告了辞。

前几天,他和妹妹争论,爹爹和娘亲哪个更厉害。

今日里面公主姑姑家

谢危盘膝坐在香案前,看那罐雪慢慢化,也等着那些经卷渐渐烧尽,净血迹的金步摇搁在正中,边上是一方净的绢帕。

一把火上,烧了个净。

雪白的袍红了半片。

后来的贤君偶尔也会回想起这一幕来,却仍觉在迷雾中一般:那样的神情,真的没有喜的人吗?那或许,总是有过某一个极为特殊的人,曾为他划下一痕。

他垂眸解下了腕间刀。

谢添虽然只早她两刻生,可既然当了哥哥,就有责任教她明事理,于是肃着一张小脸,纠正她:“肯定是娘亲更厉害,你还小,你不懂。别人都听爹爹的,可别人也听娘亲的,而且爹爹也听娘亲的。”

山中来晚,越往越冷,茅屋前竟然飘了雪。

香案上一柄薄刃短刀,用过后,被净净,与那金步摇并排放在一起。

临走时,又瞧见屋檐下那罐雪,于是向忘尘方丈要了,带下山去。

午后负责为碑林燃香的小沙弥来,三百义童冢的碑林里,那一块为人划了名姓的石碑后,不知何时竟挖开一座新坑。

“冬天哪里给你找?”

罐中无雪,只余一半清

谢危没有回答。

11)雪尽

忘尘方丈说:“雪下山就会化的。”

第252章余响

……

这个曾如影一般笼罩在新王朝上空的男人,就在这样一个将至、雪已尽的午后,离奇而平静地去了,没有为世间留下只言片语。

妹妹非说是爹爹。

谢危枯坐良久,一搭帘,:“倦了。”

谢韫淘气得很,两只小手扒拉着翻来,气呼呼的:“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到得山下,他将那罐置在音亭内那张香案,里面的雪已经开始化。

最后的那几天,谢危并不住在里,也不住在谢府。他住在白塔寺。

“那妹妹想吃呢?”

三岁多的谢添下了车,同谢危一,朝着门方向走,一面走,还一面问。听得谢危说冬天没有樱桃,便不兴,还把他妹妹抬来。

言。

来的前一日,谢危上山去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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