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唯一能清楚知的,是现在,是此时、此刻！

有几名年迈的大臣捶顿足，险些都要急得背过气去。

但他们左看右看――

前世今生,突然织一奇异的荒诞。

然而燕临没有伸手去接，只像是一个受刑的罪人般，用一沉默到近乎哀求的目光望着她。

那恐惧伴随着这只付到她手中的玉玺,一泛了上来，她摇了摇，像是怕惊醒了什么随时会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双手持着那玉玺，想要递还给燕临。

目之所及的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她上。

到底是庄周梦为蝶,还是蝶梦为庄周？

她怎么敢选？

可是，怎么能呢？

……

她说：“不，我不敢……”

若说先前燕临之所言，只是让所有人震骇得失去了言语，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那么此时此刻的谢危的一番话，便将被震得七荤八素的那些人唤回了已存不多的神智。“事关天下家国的大事，岂能如此儿戏！”

“胡闹，简直胡闹……”

谢危竟然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只是声音却一句比一句冷：“要么闭上睛，就当自己是随便选猪；要么剖开你的心，好好看清楚自己想的究竟是什么！”

姜雪宁记得，自己上一世选中了一个年仅十岁的宗室孩,才刚过继为储君,尚未扶立登基，便被他们杀死在了赴京的途中……

“难竟要这小小女来决定？”

姜雪宁怀疑自己是在梦里。

然而当梦境不断在夜造访，另一段记忆从到尾不断地注脑海,他便渐渐开始分不清了。梦与真,汇在一起,终究使人无法分辨，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然而那传国玉玺上工雕琢的龙鳞去硌着她的掌心，有些许疼痛缓缓地渗来,一也不假。

天教这边数千残兵群龙无首，死了万休，都十分茫然。

倘若是前世,她或恐都要笑声来,毕竟她想要的都没得到；可这一世,她明明不想要，别人却偏偏往她手里……

又或者,二者已为一。

刚开始的时候，燕临尚能分清。

什么公主，什么世，什么姜二姑娘，全他娘不认识！

姜雪宁看向他。

他想她自己所,得自己所得,一切心愿都满足，一切创痕都愈合……

怎么能由她来选呢？

怎么办？

被他拉到这恢弘大殿前方的姜雪宁，却只有一梦般的觉。

也不愿选，那我便帮你，把他们都杀个净！”

前方一声冷笑陡地传来，谢危一双浑无情绪的注视着他们二人，话却是对姜雪宁说的：“这不敢，那不敢，你什么时候能长大一？”

“你们都疯了不成？！”

第247章换我教你

传国玉玺就抱在她手上。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是哪个贪生怕死地先十分狗地喊了一句：“当然是选我们度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