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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6(2/2)

他妹妹当年一怒之下和离回了家,却始终不愿相信那孩于三百义童冢内,痛忍辱,多方找寻。只可惜天下之大,杳无音信,不过也是个小小的孩童罢了,便是再聪慧,又怎能逃过那围城的劫数?

“该是历尽劫波,该是琢磨成!”

他想朝着燕牧笑上一笑。

燕牧不敢去想,若这些人说的是真,那两大门、贵胄血脉的孩,落那等凶残狠毒的党手中,过的还是怎样的日,又经历了多少人所不知的苦痛……

谢危起来,走到他塌边,伸手时,便被燕牧地攥住了,那力之大,竟握得人生疼。

那里面充斥着的是滔天的仇、泼天的恨!

此刻他只向着前这名青年颤颤地伸手去。

谢危从屋内退了去。

终究是找不到。

再抬眸,对上的却是燕牧一双睁大的满布着血丝的

末了又化作的悲哀。

然而角太沉,太重,弯不起来,只能木然着一张脸,低低:“吉人有天相,既是上苍垂怜,便该叫他劫波历尽,琢磨成。”

谢危间已然哽住,许久后,才低得要听不见了似的,一声:“好。”

谢危坐着一动未动,若一座雕像。

谢危终于慢慢地闭上了结一阵涌动,过了很久很久,才像是把什么压下去了似的,重新睁开

燕牧说完了话,便有些累了。

“好,好……”

廊上的天光太亮了,刺底,也扎他心底,膛里一片火灼似的痛,让他忍不住抬了手用力地将心压住,脚下踉跄了两步,一手扶住了廊,指甲都陷面留下痕迹,才撑着没有倒下。

只要一想,便觉五内如焚,不得安定!

他不曾问,假若那孩还活着,还在这世间,为何不早早来与亲人相认。

燕牧竟是笑了起来,尽了泪,却是觉着这二十年来积郁之气,尽从臆中涌而,化作满腔豪情升起万丈!

燕牧却重看向了他,泪,声音里倾泻那压不住的悲怆:“那样小的一个孩啊。那个冬天,又是那样地冷,也不知里面灯,生没生火,夜里会不会有人为他盖上被。多狠心的人,才舍得将他推去呢?若老天有,发了慈悲,还叫这孩活在世上,不知该长成什么模样?”

本看不到底是谁。还是家里人哭着,才把她拉了回来……”

所有人都觉得不过是为人母者不相信孩去了罢了,直到大半年前,竟有平南王余党在被他们的人抓住时声称,当年他们与天教屠戮京城时,定非世并不在那三百义童之中,而是被天教的教首带走了。

他沙哑着嗓音,望着他:“您来时,那庆余堂前,该有一棵樱桃树,栽了有二十二三年了。当年刚栽上还结果不多,那孩啊便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看书,也看看树,一日日盼着那樱桃熟透。如今长得了,茂了,一到了夏天,一片片绿叶底下,都挂着红果。来年夏至,谢先生不妨来摘了尝尝,比许多年前,甜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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