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一声嗤，也不想废话，直接将那一枚香搁在书案上：“昨儿你还给我的香，的确是我所有。不过你捡到香的地方，大约并不是我丢香的地方。”

姜雪宁顿时挑眉。

人站在书案前伺候笔墨。

姜雪宁走了去。

萧姝却沉默了片刻，似乎斟酌了一下，才：“查抄仰止斋那一桩是我的，可这一切也不过源于一个荒谬的误会，我并非想要针对你。”

气魄竟然不小。

她看了这人一，没有说话。

这番对话颇有耐人寻味。

萧姝竟：“我知。”

萧姝穿着一浅紫的留仙裙，一手挽着袖，一手持着笔，正在作画。大江去，两岸对，古松兀立在崖之上，孤帆飘远影渐淡于波尽。

姜雪宁在可见地备受重视，虽然不如，可在中竟然也不比她差；随即而来的便是沈玠对姜雪宁的过度在意，甚至还私藏了一方绣帕，稍微有些锐的都知，沈玠极有可能会被立为皇太弟，而她是一个想要成为皇后的女人。

也摆了摆手叫伺候笔墨的人去了。

旁的女，不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大多偏工笔鸟，写些闺中怨，可萧姝显然不，更喜墨染江山，格局更开阔些。

姜雪宁早知萧姝不是个好相与之人，闻言并不惊讶，只：“那看来，我还是很乎萧大姑娘的意料的。”

姜雪宁忽然觉得她很有意思。

两个人之间互有试探。

屋内就剩下她们两人。

在这情况下，姜雪宁足够成为她的威胁。

萧姝了：“岂止乎意料，简直是有些佩服了。”

姜雪宁来时，她笔尖正好着那孤帆的帆影，抬眸看见她便勾一笑，：“我便知姜二姑娘会来找我，不过比我想的还早了许多。”

然而之后，一切似乎就有了变化。

这间屋布置得竟不比她那边差多少，透着世家勋贵才有的底蕴，看起来没有那么富丽，可连角落里随便放着的一只觚都是雨过天青的釉。

而且是很大的威胁。

回望着她，她微微一笑：“我也知。”

其实在刚知有姜雪宁这么个人时，萧姝并没有想过将她当成自己的敌人，一是她门，能威胁到她的人很少，二是姜雪宁与她之间也没有实质的利益冲突。

说话间她搁了笔。

那一次是刚巧得知了里要下令查抄的事情，她前后一合计觉得即便此计不成也能让姜雪宁慎刑司吃一番苦，在里面发生什么事情，当然也不

萧姝一笑：“姜二姑娘明白人。”

也或许，这是她想要给别人的觉。

姜雪宁：“你指的是查抄仰止斋那一桩吗？”

外了。

人也不多言，上前便将门推开了，请她去。

要成为敌人，这二者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