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

萧姝便也不说什么了。

想着，姜雪宁心底冷笑了一声，面上却是温温和和弯起角，一副没大听懂萧姝意思的神情。

简直天动地！

天知没有姜雪宁在府里的日，她们这两个大丫鬟过得有多舒坦。月钱照领，也不用伺候人，更不担心姑娘动辄跟太太和大姑娘掐起来。刚开始那阵还不大习惯这么轻松悠闲，可等三天一过习惯下来，真是倍儿，吃嘛嘛香。腰不酸了，不痛了，发也不大把大把往下掉了。

故意逗她们：“见了你们家姑娘回来这么兴啊？那看来是想我想坏了，要不我去禀明公主殿下，脆不伴读了，天天在家里，也省得你们念叨。”

棠儿、莲儿已经有整整十日没见过自家姑娘了。

莲儿：“啊？别呀，伴读这样好的机会——

萧姝原本是平静地在前面走着，听见“岁寒图”三个字时，脚步却是陡地一顿，不由回看了姜雪宁一，笑：“姜二姑娘知得可真多。”

两人一个上来扶她上车，一个殷勤仔细地伺候好了茶。

“二姑娘，里读书可没累着吧？”

姚蓉蓉顿时噤声。

她不由跟着笑起来。

没想到，萧姝也这么清楚。

“好久不见了真是想您！”

两人都在车前等候。

要知，这时候沈玠还没被立为皇太弟呢！且只听说萧姝与沈芷衣走得近，从未听说萧姝与沈玠也很熟识……

姜雪宁原还有些一雾，可坐下来仔细一琢磨也就明白其中的关窍了。棠儿还好，多少矜持稳重些不那么明显，莲儿两只睛都要眯成弯月了，就差没把“兴”两个字写在脸上。

姜雪宁从门里来，瞧见她二人却是一怔：这两个丫已穿上了和厚实的夹袄，面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看上去肤白皙，面红，脸上带着喜的笑容，一见到她便兴得直挥手。

天底下有什么比伺候一个要伴读的姑娘更开心的事呢？

姜雪宁却是心念一转，故意笑容来，接上一句：“萧大姑娘此言极是。且不说天潢贵胄尊贵份，责罚只是让他们想想清楚，不会动真格。便是真禁足罚跪几日，长公主殿下或许憋闷，临淄王殿下却未必。瞧就是冬至时节，正是躲在府中画岁寒图的好时候呢，殿下说不准很兴能得着几日闲暇呢。”

沈玠虽然贵为临淄王，后来更是被立为“皇太弟”，可他自来对政事不大衷，情又和，一向更喜舞文墨。他有个极少为人知的好，便是冬月里画岁寒图。她也是上一世嫁了沈玠后才知晓，寻常人却很难知得如此清楚。

极才加以责罚罢了，岂能与其他人并论？”

棠儿：“……”

所以莲儿、棠儿现在见了姜雪宁才这般兴，因为只需伺候她两日，很快又将迎来整整十日的“长假”，而且这情况可以持续整整半年。

没多一会儿，门已近在前，各府来接人的车和轿都等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