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把昨日的义愤抛下,心平气和去了奉宸殿。
然而那眉才舒展开不久,便又忽然垮了下去,声音低沉:“不过这两日
中事多,皇兄与母后都不大
兴,换了往日必定对我百依百顺,如今却未必有闲心搭理我了。”
众人都知她是个活宝,完全没把她的话当真,但
闹谁不想看呢?
*
只是她与谢危之间的龃龉也不必与沈芷衣。
想谢危独断不分青红皂白说她,她也抱了猫吓他,堪堪算扯平。
谢危若因这一桩事恼了她撵她从此不用上学,那自然是天大的好消息,她一回府就求了自己那和稀泥的爹浪迹天涯去;可若谢危只不私底下让她学琴,那学还是要继续上的,见了谢危也恭恭敬敬,只权当不熟,也当先前那些事都没发生过。
呀,本公主何曾受过这样的气?这寻常人家胡来也就罢了,难不成本公主堂堂一个公主也要如此?我自告到皇兄与母后那边去,也好敲打敲打这愚顽夫,让他取消了这一门。”
是啊。
“……”
不心里对谢危此人已存了多
的偏见,次日起来还得要洗漱,收拾心情去上课。
姜雪宁觉着他要除她趁早就除了,且上次时有言在先,不至于因这些许小事暗计害人,失了他的气度。
怕课间无聊,方妙带了副象棋。
姜雪宁淡淡地笑了笑,:“是啊,谢先生同旁人不一样,明日便
兴了。”
于是全都凑了过来看她们下棋。
至于谢危因此迁怒要害她死……
沈芷衣便叹了一声,:“不过也没事,至多等这阵过去便好,晚些时候请安还是要向母后说上一声。不想这些了,今日的先生糟心也没关系,明天就是谢先生来上课了,要教我们那边他新选编的文集呢!”
姜雪宁一时无言。
趁着还未到卯正,她便把棋摆上,周宝樱难得前一亮,不由分说就拉过了椅
坐在她对面,放下狂言:“好嘛原来你还带了一副棋,也不早拿
来。你们都
我只会吃,我可告诉你们,才不是这样!今天便叫我
一手,给你们瞧瞧。”
姜雪宁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垂下的目光落在桌角那端端摆着的小册书上:昨日她从奉宸殿离开时,推了一把书案,案上的东西都掉了下来,没想到今日来都已经被伺候的人收拾了个妥当,连之前那本掉下去的都合上了正正放在桌角。
若不是她提,姜雪宁险些都要忘了还有这件事。
因为今日第一堂便是谢危的课,所以众人都去得甚早。
沈芷衣也跟着兴。
姜雪宁一看便知是事情没成。
姜雪宁喜了几分:“如此甚好。”
谢危一人教两门,往后她虽不去学琴了,可三日里有谢危两日的课,糟心的日怕还多呢。
姜雪宁昨晚上睡时已经想清楚了。
沈芷衣来得晚些,撇着嘴,眉也耷拉下来,见了姜雪宁便丧丧地喊了一声:“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