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少年阻止，“说不定，我能帮你。”

“他正在宴请宾客，你一个无名之辈的请求，哪里传得到他耳朵里。”少年面有几分苍白，生得很是文弱。“更何况，你落霞山得罪的，是他最喜的侄女。”

温如故笑了笑：“我能帮你。我能帮你，杀了叶怀虚。”

“骓君不会见你的。”少年走到于飞白边。

于飞白说到这里，萧鎏霜一气，将泪意压下：“然后呢，你之后又了什么。”

于飞白不为所动：“请你帮忙向骓君递一句话。”

温如故将他带叶家，去见了姚先生。

于飞白跪了整整三个时辰，双麻木，他将女儿护在心，心中怀着一微末的希望，只是随着时间逝，那希望渐渐黯淡下来。

“你杀不了叶怀虚的。”温如故继续。“他边手众多，只怕你还没近，就先没命了。”

于飞白僵地转过：“为什么？”

那个少年，就是叶常兰，也就是如今的温如故。

在温如故的指下，于飞白偷偷赶回落霞山，偷了他师兄的掌令印信。落霞山弟众多，尤其于飞白上一辈的师叔师伯，都是天下一等一的手。有掌令印信在手，这些在陈国各地游历的弟，都会听于飞白吩咐。

说完这句话，他就要把门合上。于飞白赶抵住门，低声下气地恳求：“我女儿危在旦夕，只有请姚先生手，算我求你了，让我见骓君一面。”

仆役摇摇：“我可没这本事。要怪就怪你落霞山开罪了骓君和三娘，要是之前，借着你师兄和骓君的情，这不过是桩小事罢了，可现在...”

“那又如何。”

“你去哪里？”少年问。

于飞白没有说话。

仆役无奈：“你这是何必，你跪在这儿又有什么用。”

“那我就在这儿跪着。”于飞白说着跪了下去。“跪到骓君愿意见我。”

于飞白站起，因为跪得太久，踉跄了一下。

叶家覆灭那晚，正是于飞白领着众多落霞山弟，拦住了叶怀虚边众多手，叫他无法逃脱。

仆役叹了气：“我只能带句话，至于骓君肯不肯见你，那我就不能保证了。”

师兄，落霞山掌令与骓君好，凭着这层关系，让他的门客手应当不难。

他说着，关上了门。

他的女儿永远留在那个冬天，墓碑前，温如故走到于飞白边：“我听说你在铁匠铺打造了一柄新的兵刃。”

“为我女儿准备棺柩。”然后，杀了叶怀虚。

那一晚，落霞山弟也死伤众多，掌令听闻后，暴如雷，将于飞白逐师门。只是事已至此，也无法

可于飞白怎么也没想到，他站在叶府门前，敲了足足一刻钟的门，才有仆役不耐烦地前来开门。听他说完来意，仆役不屑地笑了一声：“你可知，你那师兄的弟竟然敢当众羞辱我家三娘，如今骓君生了气，把他们都赶了去。你这个落霞山门徒还敢上门来，看在你等了这么久的份上，我就不招呼人赶你了，识趣儿走吧。”

他唤来护卫将人赶了去。当时的于飞白本打不过这些护卫，只能狼狈地离开。

喝得半醉的姚先生摇着：“不行，落霞山的人开罪了骓君，我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