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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钎儿,叫我一声吧。”辛氏的泪水止不住,哀哀地请求。
铁马钎矛盾不已,心酸难抑,总觉得叫了“阿妈”两个字,是对受伤的傅柔的背叛;如果不叫,又伤了辛氏的心。实在难以决断,不由得抬头看了看铁奴。
铁奴脸色苍白得可怕,双眼已失去神采,好似看着他和辛氏,又好似迷离地凝视着傅柔,没有说话。
忽地,铁奴吐出大一口鲜血,瘫倒在桌案后面宽大的坐椅上。
“父王!”
“国君!”
铁马钎和铁贲立即不顾一切地冲到铁奴身边。
正此时,齐眉已经叫了方烈过来,后面还跟着沈弄璋和穆砺琛。
方烈环视一周,先检查傅柔的伤口,确定短时内无碍,将金疮药和生布递给沈弄璋为傅柔包扎,才要去看一看铁奴,便被傅柔伸手扯住衣袖。
傅柔缓缓转头,斜瞥看着地上的辛氏等三人,又缓缓抬头,在长久的沉默中悠悠开口:“我死不了,他活不了,不差这一时半刻,都别动。”
声音沉沉的,扫过铁鉴和铁贲的眼神凌厉无比。
铁马钎已经到了铁奴身边,在铁鉴的帮助下,将铁奴重新扶起,靠在坐椅背上。听着傅柔淡漠的语气,铁马钎打了一个冷战。
不禁是铁马钎,便是久经沙场的铁贲和铁鉴,此时也是一身寒凉——他们最担心的事情,即将发生!
垂下眼皮看着辛氏,傅柔质问道:“不是我抢了你的儿子,是你的男人抢了你的儿子送给我,这十年来,我从没阻止过你接近钎儿,虽然不能让他叫你一声‘阿妈’,却让你始终陪伴着他,我与你,有何仇怨?”
辛氏喉头颤抖,却无言以对!
铁马钎出生时,傅柔还在西朔州。铁马钎进宫时,傅柔才知道他的存在,从始至终,他们三人,都是铁奴一手安排。
“钎儿——”傅柔抬眼看向铁马钎,“辛氏伤我,与辛氏是你娘,是两件事,你叫她‘阿妈’天经地义,叫吧。”
铁马钎咬了咬嘴唇,纠结闭眼的瞬间,泪珠滚落——实在开不了口。
“叫吧,不叫没机会了。”傅柔淡淡地说道。
铁马钎一怔,不明就里。
傅柔却不再理会他,只是将目光移到铁奴身上,仔细端详着铁奴的瘦弱身躯和毫无血色的脸,轻挑了一下眉梢,轻声问道:“如果你还能动,是不是不止会带走她们三个,连我也要一起带走?”
“柔儿……”铁奴强撑起精神,喃喃道:“我对你的心意,你感受不到么?”
了解你,尊重你,我没有囿你在封闭的后宫,甚至放任你在德正殿宣布穆建铮的存在。
女子理政可曾载于南北国史册?没有!朔北诸部的臣工几次三番不愿你出现在王宫前庭,我可曾屈服过?
于家,我敬你是我的妻子。
于国,我重你是我的臂膀。
人生在世,岂能事事如愿。穆建铮不合适做拓国的君主,这件事我不能依你!
其他,我已给了你所有我能给的,便是另外几个女人,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提前带走她们。这其中虽有私心,但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感受到了。”傅柔轻哼一声,说道:“我只当辛氏这一刀是她自